“清欢”与“浊欢”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就不能吃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吗?难道就不能种点花草美化一下生活环境吗?你就不能给别人讲一点你父母的短事开玩笑吗?你就不能像小公园里那群意气风发的女人一样跳舞吗?为什么每天都要想一些没用的,不相干的事情?
我控制不住自己。人和人不一样。别人有别人的“清欢”,我有我的“清欢”,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看到林清玄的散文《人间一种滋味是纯粹的快乐》,林清玄说:“什么是纯粹的快乐?清欢几乎很难翻译,可以说是‘轻喜’。这种淡淡的喜悦不是来自其他地方,而是来自对平静而稀疏的简单生活的热爱。当一个人品尝野菜的香味胜过山珍海味,或在路边的石头上看到比钻石更高贵的价值,或听鸟儿在树林中歌唱的声音比笼中漫步的鸟儿更动人,或静静地喝一壶乌龙茶,比在喧闹的晚餐上更能净化灵魂...这些都是‘清欢’。”在林清玄看来,李白、杜甫、文天祥、纳兰性德、王国维都是享受不到快乐的。他们太执着于某一件事,内心总是处于一种骚动和激烈的状态,享受不到那种宁静平和的快感。据此,鲁迅也不能享受幸福。“我以血荐轩辕”“冷眼指千指”太执着于“救人”。难怪他不和写《雅间杂文》的梁实秋打交道。
在林清玄看来,清欢是一种古典的享受,现代人的欢乐是一种“浊乐”。他说:“生活在现代的人,几乎没有清欢。”“现代人的快乐是在油烟爆炸、健康堪忧的啤酒屋里吃炸蟋蟀;就是摸黑摸黑去卡拉ok乱唱;就是去乡下野店和随便做的鸡山庄喝;还有去小房间做方城的戏,一直重复一个摸牌的动作...这些肮脏而无忧无虑的生活被认为是快乐的,但想到它们就相当悲伤。为什么现代人不能过幸福的生活,却以浊为乐,以纯为苦?”其实吃烧烤,唱歌,喝酒,赌牌,不仅仅是现代的东西,也有不同的味道。林清玄大概是有点清高吧。他引用清代画家盛大世在《睡在西山上》中的话说:“山中有什么?”山脊上白云很多,只能自鸣得意,却舍不得给大王。你是一流的人。”“山里都有什么?山脊上有许多白云。是东晋隐士陶弘景的一首诗。隐士往往有点脱离实际。清高的文人往往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所以把别人的快乐当成“浊乐”,并自诩自己是能在污浊动荡的世界里找到纯粹快乐滋味的“一流人物”。
从文章中可以看出,林清玄对苏轼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毕竟苏轼是第一个说“人间之味是纯乐”的人,但苏轼的可爱之处在于,他不仅能享受纯乐,还能享受浊乐,不然天下还有东坡肉!
“纯喜”或“浊喜”的关键在于“喜”,喜胜于“苦”千千有成千上万的人,喜有很多种。这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