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结构主义和结构主义有何不同?
德里达与法国后结构主义
作者:杜小真教授(北大哲学系西哲专业博导)
我是学语言和文学的,所以只能搞法国哲学。这里主要说一下后结构主义代表德里达的情况。德里达现在说的人也很多,我只是说一下我所知道的情况,特别是后结构主义在法国的来龙去脉。我比较愿用激进的结构或来谈法国结构主义和它与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关系。因此这个题目实际上是“德晨的结构主义。
德里达,30年生于阿尔及利亚,8岁进巴黎。像其他的殖民地出生的法国人一样,他觉得并不被接纳。德里达曾讲,自己时常感到处于边缘,巴黎不是家,阿尔及和亚也不是家。后来进入高师之后,他也有一种很激烈的心灵上的冲突。这种与北京格格不入的体验是值得研究他的人重视的。
一、谈一下法国结构主义的发展。
多斯在其96年出版的《结构主义史》当中详细写了各种各样的人,包括大战前法国思想的许多佚事。他认为50年代后半期的60年代,其实是结构主义在法国思想界起重要作用。
当然,结构主义在法国的产生与发展都与法国当时的政治发展有关。结构主义是在战后趋于稳定的时期形成的,这一是胆学术界的重要时期,即“批评意识”时期。在传统上,法国的学术界是保守的。比如萨特的思想从来未被学院派认同。西方哲学的发展冲击了长时期占统治地位的老学院主义。结构主义在产和的一开始便表示出对传统的对抗,要否定传统的结构主义的出现与被接受表扬的一种以现代性的渴望。它对被扣制特别敏感,所以这一时期的人类学与精神分析学发展极快。这两个学科都重视无意识,注重被压抑和不可理解的东西。语言学成为先导。结构主义便在此情况之下成了与陈规旧俗斗争的现代性武器之一,也成为了20世纪后半叶许多知识分子非意识形态化的工具。
具体讲,法国结构主义的开始是以萨特的存在主义的背景的。结构主义可走向舞台是在1962年法国的一人主中学说在《生产性的思维》最后一章《历史与辩证法》当中明确地批判了萨特的辩证理性,这被认为结构主义对存在主义的挑战,是结构主义代替存在主义的关键性事件。存在主义与结构主义的分歧为:
1.人对语言的态度。萨特对语言没太多的解释在《存在与虚无》中他将语言学视为二等哲学,重视行为并将之神圣化。而施特劳斯赋予语言以优先的价值。
2.对精神分析的看法。萨特对于一切既是的东西抱反感的态度,对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汉尤其反感。认为精神分析是糟糕的哲学。而结构主义借助于心理学研究精神分析。
3.对“介入”的分析。从这里可看到结构主义对传统的反动。60年代,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感到知识分子不能提出一些让大家却接受的主张。甚至许多人已经指出:知识分子的批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结构主义的施特劳斯声称,“世界是以无人开始的,也将以无人结束。”他也谈到,以人为中心的理论是无用的。
4.对现象学的分析。结构主义的一代中很多人都是以现象学起身的。结构主义与存在主义接受现象学及对其的批判不同。结构主义反立体的倾向是对主体兼性的奇特发展。60年代现象学又一次复苏的时候,现象学与其他学科进行了对话,如解释学、系统论、与马克思主义等等。现象学的这种发展与结构主义有着极为深刻的交流立体的相对比使立体本身也包括进现象学。
结构主义一开始即以批判的姿态走上学术舞台。后结构主义与结构主义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后结构主义的到来很关键的是时间性研究的进一步深化。本世纪的历史也可看到这样的发展:战时欧洲便受到美国文化的冲击,产生了危机感与失落感。这种情况之下的欧洲感到了没落。欧洲的社会科学继承了启蒙时期的思想,总是向着完美理性的目标,以致于思想家期待完整的社会模式,这冲击了欧洲人的文化中心意识。美国发展,欧洲没落,使得悲观主义冲击了其乐观向上的思想。这样一种情况是法国后结构主义各种思想最原始的根源。在这种情况下思想界产生了对“现在”的膨胀。未来不再是对观在的延续,而是被削减的。神被伸展的现在则与过去紧密联系在一起。“未来的差异不能从现在中寻找,而要向后回溯。”人们找回了过去已经和丢失的美丽。
整个结构主义的发展就是对欧洲文化位置的手段,出现了去中心,对形而上学解极,人种学的历史代替了历史。另外的舞台是被历史的不在解释的在场。这是对长期欧洲文化中心论的反思。1961年构主义如日中天,美国的哲学界便想引进法国的结构主义。德里达却宣称“结构主义死了”。实际上这是德里达对结构主义的激进。结构主义的传播与回溯的时代就开始了,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德里达。
二、从现象学起始的结构主义的激进化德里达的一些思想
1.精神限制的来源。
从60年代以来,欧洲人喜欢谈哲学的终结。这是学从海德格尔那里借用来的。哲学强调某一特定的时刻特定的表达。有人将哲学的终结解释为西方种族意识形态的终结。很多人抱着一种对殖民主义敌视的态度认为哲学是一种意识形态。实际上面临着这样一种情况:要冲破这样一种意识形态。对于正在开始的东西,除了已知的知之外还需要一些没有声音的思想。
理性的统治便只能在理性当中反对理性,这就必须有一种计谋。这种两难的境地形成了德里达的出发点。德里达认为有第三条道路:双重游戏的可能。他用的是削减的策略而非推毁的策略,这种计谋必须要建设并谋划。必须有一种无声的潜在的思想作为引导,设置陷阱,使理性这个敌人归于失败。这样一种精神节制使主体从不表达自己却躲避在头脑的某一角落是。
2.语言学的现象学研究。
德里达最初的工作是从现象学开始的。他的第一部著作是翻译了胡塞尔的一本书。便更偏重于胡塞尔的德国传统,从几何学的对称角度追究现象学的终极。现实都是过去流传上来的。“延异的状态是一种非心非物的状态。从语言学哲学出发,现象学成为对整体领悟与表达的这样一种东西,成为在语言之光且使语言指示某种东西。从胡塞尔的书中,德里达看到在语言之前就存在语义,它是作为两种变动的要求存在的,一是语言要有意义,二是语言之前就应有基础。德里达认为语言本身就有一种作用,既在语言中体现,又面对语言出现。整个语言是非语言的地方整个语言在非语言的地方察觉到自己。我们永远不是面对在场,我们总是被包围在没有真理、根源、上帝的处境之中。三、延异的概念1.历史现象学的差异德里达对历史现学的可能性表示怀疑,他提出:如果历史档案丢了,有些东西我们就不能说出什么,存在与意义不会再同一了。现在实际上是过去的延续和未来的手段。我们完全不能说出“过去”在它的“现在”是什么样子。differAnce有两层意思:一是不同、差异;二是延异,迟一步的差异。这个概念是向着存在场的话语提出质疑。2.原始的延缓德里达视为必要的。如果在“根”的地方有差异,那么第一次也就不再是第一次了。第二是使第一成为第一的东西。第二迟于第一,它对于第一次具有了某种先见性。我们可以把起源设定为第一次的重复。正是非起源助长了起源。根本上,文字是一种不断被构成的印记。一种印记只是归于另一种印记的印记。差异在自己的内部保留着自己的印记。在差异的内部保留着一种滞留的结构。以对文字的质疑为基础,在对文字的研究中他把文学与哲学打通了。
3.结构的概念
激进的结构主义是发展了海德格尔的摧毁的思想,从结构主义发展的历史看,德里达是一个对结构主义批评的人,他对结构主义的改造又使结构主义得以发展。解构看中的是差异与重复,而不是对立与矛盾。德里达用的是“解构”一词而非“摧毁”解构是结构主义的又是非结构主义的。德里达最终的目的是不让大家认为一切都木已成舟。从解构一词来说,它不是中心,也非原则推论。它要反对的是经逻辑为中心的话语。以上是这次讲座的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