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视角下的绿茶

弗洛伊德把人的精神活动分为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意识是人类充分调动各方面理性成分的主观能动性,表现出来的表层部分是超我人格的外在呈现。潜意识是人类精神活动中最深层、最原始的部分。在这个黑暗隐秘的角落里,潜意识里充斥着各种社会伦理不允许的本能和欲望,是我人格的外在展示。电影《绿茶》中的女主角明显体现了意识和潜意识的交织转化,从而表现出超我和本我两种不同的人格。

一方面,吴芳是一个老式的女主人,穿着简单,性格保守。她每天忙着和各种男人约会,渴望婚姻,这是女主角的意识层面和超我人格;另一方面,迷人的酒店钢琴师郎朗,打扮得漂漂亮亮,风情万种,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不为所动,这是女主角的潜意识层面和id人格。两个人的性格似乎很不一样,互不相干。唯一的相似之处是吴芳和郎朗都喜欢喝绿茶,给对方讲一个关于“我的一个朋友”的故事。

看完这部电影,我们不禁要问,当女主角在白天的吴芳和晚上的郎朗这两种人格之间转换时,她是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你意识到你有双重人格了吗?在我看来,女主角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第一,在男主角面前,他们表现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自我,不是一种靠撒谎和假装就能演绎出来的状态。就算能讲出彼此的故事,也是一个完整故事的两个补充。第二,如果女主角意识到了,就不会有最后的“暴露身份”一幕。郎朗在陈明亮打了一个朋友耳光,说“我讨厌打女人的男人!”这句话。这说明女主角的两种人格是完全独立的。白天吴芳人格占优势,成为主人格,晚上后续人格占优势,成为主人格,也就是我们医学上常说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的主要特征是患者把引起她内心心理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上分离出来保护自己,从而失去自我完整。毫无疑问,导致女主角分裂成两种人格的原因是她不愉快的童年记忆。我父亲一事无成,还容易得精神病。他经常用言语和暴力侮辱他的母亲。这个女孩无意中误杀了她的父亲,她母亲为她背黑锅。童年黑暗的生活经历无疑给女主角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她不相信男人,但继续约会。她对爱情有着深深的怀疑却又渴望婚姻,长期生活在巨大的心理压抑下。为了防止她的情绪和心理崩溃,身体只能下意识地选择分裂成双重人格。双重人格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一种原始状态下的自我保护本能。所以,其实女主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分裂成两种人格。当对方人格出现时,对方人格的记忆已经不存在,完全独立。

主人公对吴芳产生兴趣是因为相亲时讲了一个绿茶算命和交友的故事,之后开始追求吴芳,但过程并不那么顺利。认识郎朗后,因为长相一模一样,性格完全不同,对郎朗产生了兴趣。在这部电影中,男主角无法完全理解吴芳和郎朗的心理,尽管他认为自己非常了解女人。他不停地在朗朗面前提起吴芳,小心翼翼地尝试,可见他对自己的判断极度困惑。如果他非常确定吴芳和郎朗是同一个人,他就不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和验证他们。

事实上,男人和女人,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是强烈而矛盾的,永远无法互溶,这反映了两性关系的差距。这种隔膜不能消除,也不可能消除。由于力比多和社会地位的差异,男女在精神心理和思维方式上必然存在差异,所以男女双方都会不同程度地互相羡慕和试探。

在电影的结尾,男女主角顺利地走到了一起。电影的最后,我们会想,女主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男主角的?是因为保守的吴芳愿意和陈明亮共舞,还是陈明亮在影片结尾让她意识到吴芳和郎朗其实是同一个人?这部电影没有给出明确的暗示,也许从更早的时候起,吴芳就愿意继续向陈明亮讲述“我的一个朋友”的故事。

有人说,如果两个人的世界是一个茶杯,吴芳和陈明亮就是漂浮在杯底的茶叶,郎朗就是泡茶的水。水决定了吴芳和陈明亮之间茶叶的旋转方向、缠绕方式和起伏节奏。诚然,这有一定的道理。然而,我更喜欢把吴芳和郎朗比作茶的正面和背面。前面是意识和超我,后面是潜意识和本我,而陈明亮是泡茶的水。因为陈明亮的出现,吴芳和朗朗融为一体,使得绿茶散发出真实而自然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