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公民》:关于故事的故事

我个人对于这个影片的讨论,要从对影片中段落的截屏并运用“蒙太奇”组成一个线性画面开始。在我看来,这四张照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组成了影片之外的故事,成为了关于故事的故事。

? 首先,我们通过上面的图片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个我们在观看影片时,我们不曾留意的一个细节:故事中男主,他造型的变化:影片刚开始和快结束的时候,男主是没有胡子的,甚至男主到最后连眼镜都换成了极为醒目的白色。而在极大篇幅的影片讲述中男主是有胡子的。我们发现这样的细节之后,我们再次阅读文本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一个极其有趣的故事,就是男主对司机讲的一个小故事:

两个双胞胎兄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小镇上,他们闹了很长时间的矛盾,因为他们都不想向对方认错,而他们一个留了胡子,一个没有留,留胡子的那个过着普通的生活,但是另一个却非常富有,他们同时爱上同一个女人,而最后那个女人和富有的那个兄弟结了婚,一天晚上,留着胡子的找到自己的兄弟想把误会说开,但在谈话间,留有胡子的把自己的兄弟杀死并投入熔炉之中,然后剃掉了胡子代替了自己的兄弟,这期间他与那个女人过上了极为甜蜜的生活,最后他却死于被自己代替了的兄弟的仇人手里,并且被投入了熔炉之中。而这个故事的有趣之处便在于:他总可以和全篇文本找到呼应,而成为这部影片的“潜剧本”如:我们所说的男主的造型变化,有胡子,没胡子。与自己的兄弟(小时候的玩伴)爱上同一个女人,最后被兄弟杀死。还有上图中不经意出现的死在湖中的红鹅,还有站在湖边看的有胡子的男主,还有快结束时,再次出现的死在湖中的红鹅,但是此时男主已经没有出现在画面之中。(对应着有胡子的杀死自己的兄弟并将其投入熔炉,第二次出现则对应着自己被别人杀死,并被投入熔炉。所以自己没有再次与红鹅***享画面)

? 而当通过对影片那个永恒的“母题”的讨论,我们会发现他的主题是:作者对于文化,艺术创作一种观念的表达,与对于名利和声望置身于文化与艺术之中的一种讽刺性询问。所以,我会把上文中的巧合,或者说是把那个小故事中的人物与结局当成一系列的附着在新的能指上的多重所指,而让造型系统有了生命与另一层表意的符号创造与符号转移。而当我们把爱上同一个女人作为这对双胞胎的欲望表征时,或许我们所讲的双胞胎并不是在剧情中爱上同一个女人的男主与他的兄弟(发小),而是我们在上文中所讲述的造型变化:有胡子和没有胡子的男主,他们自己之间的变化构成了这个意义上的双胞胎,或者更为准确的来说是过去和现在成为了同生元素。而当过去和现在都***同的追求着名利和声望时,过去往往是最先获得一部分的,而当“现在”作为过去的未来出现并获得欲望与名利的符号“女人”(诺贝尔文学奖)而杀死了过去,代替了过去,并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快乐时光。而“没有胡子”的现在最终还是要面临的还是死亡(文学生涯的死亡,所以我们或许可以把他的获奖感言当成他自己一个自觉的遗言)而他的死是死于过去自己的“仇人”的枪下(外部环境)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死于自己的手下,就如同他自己的发言中所诉的一样,该怪罪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或许,我们会有疑问,剧中的男主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欲望,那么我们对于他的解读参数就并不成立。但我们回忆剧中的大部分剧情时我们会发现都发生在故乡这个空间里,而这个空间的人和事都充满了荒诞,而文化在这个空间里成为了一种几乎绝缘的存在,而在这一层面构成了他过去的欲望元素,而当他因诺贝尔成为一个文化元素时,他却成为了一种符号,一个雕塑,而成为了他的死亡与自亡。

这次的回乡,作为文化元素的男主却并未能给故乡带来文化的因子,他更多的是承担了一个主观视点去揭露故乡的荒诞与不堪。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主的“死亡”在于作为一种元素补足,而被以各种形式拒绝,排斥。而后面影片把全部的影片内容当成小说的内容,他是运用着“间离效果”把此前的讲述的故事变成了一个二维的文本,提供给我们一种可以被解构的叙事与空间。而这与上面所说的男主作为文化元素进入故乡的对立之处在于,男主作为一种文化中心,而被作者有意识的在叙事中表达为“后现代主义”的去中心化的有效力证。而在如今的时代下,文化中心多多少少都脱离了文化,而成为了一种经济消费爆点,而他的权威却成为了被阉割的一种抚慰与遮掩。所以,去中心化,多元化,成为作者极为渴望表达的主题。

? 所以,就像最后男主的回答一样,真实与虚假有那么重要吗?所谓的真实只是一种多数人认同而成的一种权威解读,而解读本来就是多元多维度的,而我所讲述的关于故事的故事的第二层面的便在于此,我们拥有着解读不同故事的权利和能力,我们不需要附和某种解读而失去解构故事的勇气和解读故事的乐趣。而这个电影中还有许多关于故事的故事,比如:最后时刻媒体的拍照(男主前文说过他不喜欢这些)还有男主选画过程中报复他的男子,还有那个旅馆中的服务员等…都是值得分享和解读的元素。我想或许我戛然而止的解读,可能会造就出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