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格林的《爱情的终结:每个恋爱中的人都会嫉妒。

我第一次听到格雷厄姆·格林这个名字,是在约翰·欧文的《孤独的一年》一书中。书中的女主人公露丝作为作家多次提到格林及其相关作品,甚至给她刚出生的儿子取名格雷厄姆,并送给他一套格林传记。

我很好奇,这又是一个文艺范的偶像化表现吗?

同时搜索约翰·欧文和格雷厄姆·格林,除了约翰·欧文为《爱情的终结》写的一篇简短书评外,没有太多相关内容。我找到了格雷厄姆·格林真正的头号粉丝——马尔克斯。

同时,有一点令人遗憾和惊讶的发现,尽管格雷厄姆·格林一生中获得了265,438+0次诺贝尔奖提名(到目前为止,刚好是村上春树的3倍...),他依然无缘大奖,却收获了以诺贝尔奖得主马尔克斯为代表的一大批粉丝,包括威廉·福克纳(1949诺贝尔奖得主)、威廉·戈尔丁(1983诺贝尔奖得主)。

那么有名,那么受欢迎,虽然我得知他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我遇到自然就应该马上去读。

第一部当然是格雷厄姆·格林的代表作——爱情的终结。除了久负盛名之外,据说这本书的内容是根据格林自己的真实经历写成的:他曾经与美国富农的妻子凯瑟琳有过一段激情而痛苦的婚外情?小说《献给c》的扉页也大致说明了这一点。

当我读到书的三分之一左右时,我不禁感叹:格林写得真好!他写莫里斯,一个爱上有妇之夫的男人,疯狂的倾慕,嫉妒,猜疑深入骨髓,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莫里斯是如此爱莎拉,以至于当他遇到莎拉的时候,他就注定无法参与莎拉的过去,而情人意味着他无法拥有莎拉未来的身份,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嫉妒。“他嫉妒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他的爱就像中世纪的贞操带:只有和我在一起,在我里面,他才会有安全感。只要我能让他有安全感,我们就能平静快乐,而不是粗暴无拘无束地去爱,沙漠会退到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也许是一辈子。”

他不仅嫉妒,还用嫉妒来衡量爱情。光是想着莎拉,被别的男人摸都受不了,但莎拉没有。她不仅以只享受这一刻的态度对待这段婚外情,甚至不介意莫里斯是否有别的女人。

除了地位不合适,两个人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也有差异。莫里斯看着自己对莎拉的爱越来越没有防备,但他很清楚,这段婚外情有可能在某一天走到尽头。当各种不安全感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莫里斯作为一个爱人无法充分享受这份爱,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质疑、怀疑,甚至折磨莎拉,仿佛要把这位未来早到的不受欢迎的客人拉到面前。

莎拉不明白,于是问莫里斯:“你不是想让我开心却又难过吗?”

“我宁愿自己死去或看着你死去,”莫里斯说,“也不愿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不是怪胎。这就是凡人的爱。你喜欢问谁就问谁。他们说的都是一样的——如果他们真的爱过。”

“凡人的爱情就是这样,随便问谁都可以。”

莫里斯如此坚定地摊开这份爱的宣言,他无时无刻不在用内心的爱说出这句话:每一个爱的人都是嫉妒的。

每天早上,我都听到信被扔进邮箱时的撞击声,但我故意躲在楼上,让房东太太帮我拿信。

我拿到信后,不会先看每封信的信封——失望必须推迟,希望必须尽可能长久地保留。

我依次读完每一封信,直到一堆信的末尾,才确定没有莎拉的信。然后生命开始枯萎枯萎,直到下午四点邮件来了。

在那之后,你必须熬过整个晚上。

如果你曾经像莫里斯一样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充满激情地爱过一个人,那么这种感觉当然不难理解。即使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恋爱过程中一点一滴的付出,也往往是在关键时刻,当你发现对方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别人微笑,当你发现别人离她很近的时候,那种捍卫主权的不安全感和愤怒会在瞬间涌上心头,让你明白在感情中不能允许自己做旁观者。

对另一个人过度投入,必然会产生对和平和事物的自我怀疑:她爱我吗?她还爱我吗?如果她厌倦了呢?她被别人吸引怎么办?...当这种自我怀疑和对感情的不确定性与强烈的想要拥有对方的愿望相违背时,就只能以愤怒的形式诉诸于:如果你一个人不能完全爱我,我宁愿你孤独、悲伤,或者生病死去,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享受爱情,和别人缠绵幸福。有时候,一个人的恨,和爱一样,可以深到足以毁灭性。

而这种不安全感导致的强烈嫉妒,是恋人们会有的最坏的感觉:有时候,最普通、最单调、最没有回报的婚姻,似乎也比它好。不安全感会扭曲事物的意义,毒害相互信任。

所以在那次可怕的空袭之后,面对莎拉突然而冷漠的离别,莫里斯只能说服自己接受一个理由:莎拉另有所爱。于是他忍不住雇佣侦探一次又一次地跟踪他,以获得任何关于莎拉和他的情人X和y的信息。

侦探最终将莎拉的日记从保姆手中交给了莫里斯,但事实与他的猜想大相径庭:在莫里斯空袭后的昏迷中,莎拉与上帝做了一笔交易,条件是她永远不再见面,以换取情人的永生。莫里斯的觉醒让她被信仰的力量所震撼,自觉地履行了自己在上帝面前的承诺。

知道真相的莫里斯迫不及待地想与念念不忘的莎拉重聚。莎拉发现她仍然爱着莫里斯,所以她违背了对上帝的誓言。不久,萨拉病倒了,仅仅几天就去世了。信仰像爱情一样介入男女之间。莎拉无法抗拒上帝的力量和“毁约带来的惩罚”,但莫里斯拒绝相信,但他们的恋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格雷厄姆·格林在书的开头写道:这本书是关于仇恨的。然而,恨实际上是包括嫉妒、怀疑、渴望和害怕失去的所有爱的总和,所以这本书实际上是关于爱的。莫里斯的爱以嫉妒和怨恨的形式热烈地存在;丈夫亨利的爱以一种善良温柔的方式存在,莎拉却无法感受或认同;莎拉的爱情以符合爱人任性的方式存在,在信仰中痛苦挣扎。

在莫里斯疯狂的嫉妒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些热情的人的影子。当真爱来临时,他们往往不知所措,不顾一切地去拥抱和面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亨利故意装作不知道,却又害怕失去莎拉的无奈之举,总让我想起在爱情中一再妥协的男女,宁愿欺骗自己去接受这种没有温度的缠绵的感情,也不愿轻易放手。

最令人痛心和难以评判的是可怜的莎拉,她原本有着热烈而鲜活的感情,却在平淡的婚姻中逐渐被抹去。当生命被重新注入新鲜能量的时候,甚至当她不顾一切地收拾行囊准备一次告别、一个拥抱和莫里斯全新的生活的时候,她都没有意识到,那不过是另一个结束,甚至是一个像雪花一样飘落融化的死亡,并没有新的生命。

也许我们无法认同莫里斯这个性格阴郁消极的男人,和迷失在世俗爱情与信仰中的莎拉,或者是这样一种绝望而有害的关系,但我们依然感动。这种热烈而纯粹的爱,甚至可以超越道德,无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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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斗亚4月18,2014。

图/豆瓣同名电影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