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和《合欢树》的叙事风格和语言特色是否一致?为什么?

朱自清的《背影》自1925出版以来,得到了读者和文学评论家的一致好评。多次入选中学语文教材重点教材,激励和影响了几代人。但多年来,背影的影响力大大减弱,以至于几乎被“遗忘”在中学语文课本之外。据说学校里有一种* * *知性的论调:只用几个橘子几滴眼泪表达父爱和孝心的文章,在如今的商业社会里变得苍白无力,缺乏刺激,味道如同嚼蜡。而且文笔朴实无华,像一杯白开水。总之,不像朱自清的其他美文,没有教练。其实从后面的交际背景来看,我们似乎并没有真正理解后面。为什么他的《背影》能经久不衰,是因为文章写出了真情实感。

《相思树》的作者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钦佩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与他的生活完全相同。史铁生在自己的《写作之夜》中,用残缺的身体,表达了最健全、最饱满的思想。他经历了人生的苦难,却表达了存在的清明和喜悦。他睿智的话语,照亮了我们日益黑暗的内心。作者在写作中成长的故事,以母亲捡到的那棵相思树意外的不朽和开花为寓意,表达了作者对母亲深深的怀念和生前未能看到自己成就的遗憾。

木棉树

当我十岁的时候,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我妈那时候还小,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更好,老师都不相信这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回家问家里大人有没有帮忙。那时我可能还不到十岁。”我很失望,故意笑了笑:“也许?什么叫可能还没有?”她解释道。我假装一点都没注意她的话,对着墙打乒乓球,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但是我承认她很聪明,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正在给自己做一条蓝白花的裙子。

二十岁,双腿残疾。除了给别人画鸡蛋,我觉得我还应该做点别的。我几次改变主意,终于想学写字了。母亲那时候也不小了,为了我的腿,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情目前无法治愈。我妈整个心思还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医生求偏方,花了好多钱。她总能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给我吃,给我喝,或者给我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了!一点用都没有!”我说,我就是想写一部小说,好像可以拯救残疾人。“再试一次。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没用?”她说每次她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我对我的腿失望了很多次,就像我希望的那样。最后一次,我的裤裆被烟烧焦了。医院的医生说这是真的吊,给瘫痪病人用的。这几乎是致命的。我不太害怕。我希望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很高兴我已经死了。我妈吓了好几个月,没日没夜的陪着我。她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热?我还在关注!”幸好伤口正在好转,不然她会疯掉的。

后来她发现我在写一本小说。她对我说:“那就好好写。”我听得出来,她终于对治好我的腿不抱希望了。“我年轻时最喜欢文学,”她说。“当我像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我想过写作,”她说。“你小时候作文不是得过一等奖吗?”她提醒了我。我们都尽力忘记我的腿。她到处找我借书,雨雪天推我去看电影,还像以前一样抱着希望找医生,要偏方。

三十岁时,我的第一部小说出版了。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几年后,我的另一部小说有幸获奖。我妈妈离开我已经七年了。

获奖后,有很多记者来采访我。大家都很善良,觉得我不容易。但我只准备了一套词,让我觉得很不爽。我摇着车躲了出去,坐在小公园幽静的树林里,心里想:为什么上帝要提前叫我妈妈回来?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回答:“她心太苦了。上帝见她受不了了,就把她叫了回来。”我的心得到了一点安慰。我睁开眼睛,看见风在树林里吹。

我摇摇晃晃地离开那里,在街上闲逛,不想回家。

母亲去世后,我们搬家了。我很少再去我妈住过的小院了。这个小院子在一个大院子的尽头。我偶尔会去大院子里坐坐,但是不愿意去,辩解说手进去不方便。院子里的老太太们还是把我当儿孙,尤其是想到我又失去了母亲,却什么都不说,只说闲活,怪我不经常去。我坐在院子中间,喝着老板的茶,吃着家乡的瓜。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了母亲:“去小院子里看看。你妈种的洋槐今年开花了!”“我的心在颤抖,但还是说手推车进出太难了。让我们停止谈话,谈点别的。说起住在我们以前住的房子里的小两口,女的刚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哭不闹,只是盯着窗户上的树看。

没想到树还活着。那一年,我妈去劳动局给我找工作。回来的时候在路边挖了一棵新出土的“含羞草”,以为是含羞草,长在花盆里,其实是一棵洋槐。母亲从来不喜欢那些东西,但那时她的心思都在别的地方。第二年,洋槐树没有发芽,我妈叹了一口气,但她不想扔掉,依然让它在陶罐里生长。第三年,合欢树又长出了叶子,枝繁叶茂。妈妈高兴了好多天,觉得这是个好兆头,经常去找它玩,怕再不小心。又过了一年,她把洋槐从锅里搬出来,种在窗前的地上。有时候她说,我不知道这棵树要开多少年。又一年,我们搬家了。悲伤让我们都忘记了小树。

与其在街上闲逛,我想我最好去看看那棵树。我也想再看看我妈妈住过的房间。我一直记得,有一个刚来到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闹,盯着树看。是那棵洋槐的影子吗?院子里只有那棵树。

院子里的老太太们还是那么欢迎我,在东屋倒茶,在西屋点烟,给我送。大家都不知道我获奖的事,也许知道,但觉得不重要;还问我腿,问我有没有正式工作。这次真的是没法把车摇进小院了。每家门前的小厨房都被扩大了,过道窄得一个人要靠着自行车才能进出。我问的是洋槐。大家都说每年都开花,长到房子那么高。所以,我再也看不到了。如果我叫人背着我去看,也不是不可能。我后悔两年前没有自己进去看一看。

我沿着街道慢慢摇晃着,并不急于回家。人有时候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悲伤也变成了享受。

有一天孩子长大了,会想起自己的童年,会想起那些摇曳的树,会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将跑去看那棵树。但是他不知道是谁种的树,怎么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