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轼列传文言文翻译
译文:
张栻字敬夫,是丞相张浚的儿子。以父荫补入官列,被征召为宣抚司都督府书写机宜文字,拜直秘阁。张栻当时很年轻,在内帮助秘密谋划,在外参预诸多事务。他的全面谋划,幕府众人都自认为不如。偶尔向皇帝禀奏军事,于是他进言曰:“陛下上念及国家的仇恨和耻辱,下怜悯中原之地遭受涂炭,心中警惊,想着有所振作。
我认为这种心思的萌发,就是因为天理的存在。希望陛下更进一步内省俯察,研习古事,亲近贤人来自相辅助,不要使它稍有止息,那么当今的功业一定能够成就,而因循守旧的弊端就可以革除了。”孝宗对他的话感到惊异,于是就定下了君臣关系之宜。
这时史正志担任发运使,名义上是均输,实际上是夺走州县的资财赋税,远近为之骚动。士大夫争相论说它的害处,张栻也为之论说。皇帝说:“史正志说只是取之各州郡,不是从百姓那里收取。”张栻说:“现在州郡的资财赋税大体上没有富余,如果取之不止,而经费不足,那就不过是巧立名目来从百姓那里侵取罢了。”
皇帝听了惊愕地说:“如你所说,这是我借发运使的手来使百姓困苦了!”随即查核实情,果然像张栻说的那样,于是立即下诏书罢免了史正志。
知阁门事张说拜官签书枢密院事,张栻连夜草拟奏疏极力谏说不可以,早晨到朝廷去,他责备宰相虞允文说:“宦官执政,从蔡京、王黼开始;亲信执政,是从相公您开始。”虞允文听了,羞怒难当。张栻又上奏说:“文和武确实不可偏废,但现在想崇尚武功来均衡文武,可是任用的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不只是不能使文臣心服,恰恰恐怕反而会激起武臣的愤怒。”
孝宗为之感悟,命令得以中止。然而宰相实际上暗地里附和张说,第二年命令张栻出知袁州,重申张说原来的命令,朝廷上下一片喧哗,张说最后因为遭受贬谪而死去。
张栻为人表里如一,光明磊落,他见义勇为,没有一丝的迟疑。每次入朝论对,都一定要说心中想说的话,不会因为主上高兴就顺从其意。他病重临死的时候,还亲手写奏疏劝导皇帝亲近君子远离小人,防止以一己的偏见去信任他人,要用天下的公理去秉持好恶之心。
天下人都流传诵读。张栻有三公辅相的声望,去世时四十八岁。孝宗听说他去世后,深感痛悼,各地的贤士大夫都泪洒悼念,而江陵、静江的百姓哭悼得尤其伤心。嘉定年间,朝廷赐他谥号“宣”。
张栻的言论是:“为学没有比分清义和利更重要的。义,是本心所应当做的,不是有所为才去做的;有所为才去做的,都是人欲,而不是天理。”这是张栻论学的要领。
发展理学
乾道二年(1166年),张栻三十四岁。刘珙在镇压李金起义之后,即在潭州重修岳麓书院,于乾道二年完全建成。刘珙对张栻的学问一向敬佩,请张栻主教岳麓书院。张栻对刘珙重修书院之举极为称赞,作《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
至此,张栻来往于湘江两岸的城南、岳麓两书院讲学授徒,传道授业。书院办学的宗旨是宣传理学的思想、反对功名利禄之学,并在继承胡宏学统的同时,开展学术交流和探讨,从而形成和确立了具有自己学术特点的湖湘学派。张栻办学的规模已远远超过当年胡宏主持的碧泉书院,这样,湖南学派的重心从衡山转移到了长沙。
张栻讲学授徒的活动与宋初以来,社会矛盾尖锐突出,统治者为了维护其统治,提倡儒学,宣扬三钢五常思想分不开。当时书院林立,人才辈出,各理学大师都创办或主持书院讲学,促进了宋学的发展和理学各派的形成。
南宋时期,湖南文化发展,人才之盛,实与张栻讲学于岳麓、城南两书院分不开。黄宗羲评价说:“湖南一派,在当时为最盛。”(《宋元学案·南轩学案》)这说明张栻讲学授徒,确立湖湘学派的影响之大。同年,张栻著《诸葛忠武侯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