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幸福吓唬我!”-“钢铁之琴”
《钢之钢琴》电影海报
《钢铁之琴》和《海角七号》堪称姊妹片,都是讲小人物的故事。当然,两部电影的背景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台胞已经过上了温暖好色的生活(这是褒义),而我们的中国大陆表哥还在贫穷和偷盗的日子里挣扎(这不是贬义)。《海角七号》是闲适的忧伤,是优雅的诗篇,《钢铁之琴》是脚踏实地,脚踏实地的伤痛。台胞可以诗情画意,中国大陆同胞是钢琴师,是一匹悲伤的老马,所以我们需要借用俄罗斯的粗歌来配乐。
“钢铁之琴”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末。无数东北国有企业的员工被解雇,其中包括一个名叫陈贵林的中年人。他的妻子和制假药的老板私奔了,过了稳定的生活后,回来和陈贵林争夺女儿的抚养权。幸运的是,还有一位女工也是同病相怜,愿意和陈贵林在一起。但意外的是,这位女工又一次被陈贵林的一个铁哥们“* * *”。陈贵林穷困潦倒,他找不到和国际歌在一起的战友和兄弟。他只能和其他下岗的兄弟一起组织乐队演出,无饭聊。
钢的钢琴有独特的镜头。陈贵林懂事的小女儿梦想拥有一架钢琴。无奈之下,陈贵林和他的兄弟们借酒后,在深夜偷走了钢琴。被发现后,其他人都跑了,但陈贵林只是没有离开,坐在钢琴前。黑暗中漫天飘雪,我一个人坐在钢琴前,在空旷的学校操场上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担心人一整夜,让一切都很痛苦。
但是陈贵林并没有完全辞职——不,应该说导演并没有完全辞职,而且骨子里也有一种叛逆的意思。废弃的巨大车间里,平板车在轨道上缓缓滑行。车内是被导演附体的陈贵林,带领着他的兄弟姐妹,造型各异,唱着歌。虽然很搞笑,但是很刺激。陈贵林兴高采烈,跪在平板上,拉着手风琴,演奏着激动人心的音乐。"一曲国际挽歌,为我从天而降."恍惚间,我看到了十月列宁里的一幕:一队队工人、水手、士兵,肩上扛着步枪,排成几列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不断离开苏军司令部所在的斯莫尔尼女子学院;列宁急切地下令:“占领冬宫!你为什么不去占领冬宫?”
电影是视觉艺术,画面很重要。《钢之琴》的画面很好,是油画的效果。中国水墨画的意境遥远,却难以表达“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钢铁之琴》从头到尾都是以一个破旧的工厂为背景,像斯大林格勒经过几个星期的激战,到处都是破败的废墟。在这样破旧的背景下,屏幕上的人显得更加鲜活——生命力的顽强就在于此。"冰雪覆盖了伏尔加河,三组汽车在冰川上行驶."-对比有特殊效果。
《钢铁之琴》讲述了20世纪的故事,它离我们渐行渐远,但这种仇恨依然挥之不去。《钢铁之琴》两次出演中小学女教师。他们很年轻,但他们心肠狠毒。他们竭力羞辱陈贵林父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可怜的陈贵林,为了救女儿,在老师面前卑躬屈膝,就像我们影视剧里那些见到皇军就低声下气不敢说话也不敢生气的“良民”一样。我想很多家长看到这一幕都会有同感。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在民族的最后时刻会有那么多汉奸,因为我们平时都是太监!从太监到汉奸,变化太自然了。
但是陈贵林有时拒绝接受。《海角七号》开头有一句经典台词:“我在台北。”《钢铁之琴》开头还有一句经典台词:“别拿幸福吓唬我!”真的,没有基本的自由和尊严,哪里会有幸福?在没有幸福的地方,怎么能用幸福去欺骗和胁迫别人?
在多雾的地方,中山是红色的。雨后,秦淮碧。冷了几千年了,还是热的。但是一城一旅,从一开始就没有实力。我一直以为,诗永远在江南。《二月初春》和《围城》都是海派的经典之作。但是《钢铁之琴》完全颠覆了我的想法。在钢琴曲的帮助下,北方的兄弟们唱起了他们自己的歌谣。南方呢?江南的哥们也有难过的想法。为什么南方的文人不拍一部关于他们悲伤的电影?
我觉得比痛苦更难过的是失语,而痛苦是无法表达的。一个苦难的民族应该有伟大的作品。俄罗斯是一个苦难的民族,有《日瓦戈医生》、《古拉岛》这样的悲歌。波兰是苦难的民族,有肖邦的钢琴曲;捷克有苦难的时候,也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悲歌。我们呢?《钢铁的钢琴》是一个下岗工人的悲情故事,可惜下岗工人一般不看电影——电影票太贵了。即使要看电影,大部分下岗职工和基层群众也喜欢看那些迷恋金钱、男女情爱的影视作品,描写贪官的电影也可以——他们过不了贪官的幸福生活,难道不会沉迷于反腐题材的影视作品吗?钢琴曲是中国人的悲情故事,但我们更喜欢看同时上映的变形金刚,钢琴曲挤在一个叫贵宾厅的小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