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丽被生活踢到了最底层,却学会了向上看。
谭飞:欢迎颜。来说说你的艺术创作吧。
燕:你好,谭小姐。
谭飞:有人说智齿代表初恋。随着人生阅历的增长,你是如何理解爱情的工作牙的?
颜:《爱的牙齿》实际上是在2005年底拍摄的。那是我母亲去世后我拍的第一部电影,对吧。事实上,我已经,我的母亲在七月去世,我完全拒绝工作。到目前为止,是人生的最低点。
谭飞:是的,我能理解。
颜:是的,是这个剧本让我回到了人生的正确道路上,让我恢复了正常,我开始工作,接受我的工作。那部电影实际上是三个演员。
谭飞:是的,不同的年龄组。
颜:后来导演跟我聊天的时候说,冰颜,你可以单独演。那时候我三十三岁。
谭飞: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颜:第一个阶段其实只有十六七岁。
谭飞:你十六七岁的时候多大?
颜:有三个年龄组:16-7-1岁年龄组,20多岁年龄组和40多岁年龄组。
谭飞:这是一个从女孩、年轻女性到中年女性的变化过程。
颜:对,实际上是三个年龄段的情绪的不同阶段。
谭飞:然后通过这个角色获得金鸡奖?
颜:是的。
谭飞:那你怎么理解这个角色分裂的心?
颜:最初,这三个角色由三个导演来扮演。后来突然想到,这三个故事其实可以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这是因为,也是为什么,每个女孩都会长成一个女人。
谭飞:它必须经过这些阶段。
颜:没错,就是她在经历什么样的男人,她会有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谭飞:那意味着一所男人是女人的学校。
燕:是的,我想这是一所相互合作的学校。女人的成长和男人的成长,最快的阶段是在恋爱中。
谭飞:是的,爱让你成长。
颜:是的,快了,你会找到一个男孩或一个女孩。他一定是经历了一场爱情才迅速成熟的,而且越是令人心碎、惊天动地的爱情,他成熟得越快。所以爱之牙也是爱与痛的关系,就是撕心裂肺的痛使人成长,所以她可以分三个阶段做她的情感。
第二,电影《一箭穿心》只是“千疮百孔”。
谭飞:所以一个女人的成长不仅令人心碎,有时她还得用箭射穿自己的心。所以说到颜闫冰先生,大家都知道你最著名的作品是《万箭穿心》,因为重播太多次了,六集我看了四五遍,好像让男人晚上穿万箭穿心。我真的很感动。你觉得这部作品怎么样,它在你演艺生涯中的地位?但可能还有另一个话题。“千箭穿心”大家都记得太多了。他们是不是反而忽略了其他作品?
颜:其实对我来说,每一部作品都是一样的。我的想法和作品其实都是一样的,包括今天下午放的《牛郎织女》。在国内没有上映,但是我付出了同样的代价,同样的对待。在国内,投资方决定不了,因为他已经在欧洲赚到钱了,他不想在国内再做一次。
谭飞:投资者太好了,他们根本不想赚大钱。
颜:但是我珍惜每一个在中国大银幕上展示它的机会,所以我愿意参加。对我来说是一样的。那么“一箭穿心”其实是很幸运的。真的在国内拍成了大银幕,和观众见面,入围了,拿了很多奖。一箭穿心,虽然叫一箭穿心,其实是一部很幸运的艺术电影。
谭飞:李宝丽是一个非常低级的人物。你认为她成功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当然,说武汉话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地方感很重,你精准的俘获了她,那么你觉得是什么让这个角色如此深入人心呢?
颜:其实深入人心最直接的一点就是方方老师文笔好,她小说里的人物特别好,特别生动。其实在片中的表现,因为有一些审查制度,我们其实让她没有那么有穿透力。比如小说里,公公婆婆联合起来反对保利,因为老人认为保利杀了自己的儿子。
谭飞:设坑,挖坑。
颜:包括教唆孙子孙女——你妈妈杀了你爸爸。我们其实把这些都去掉了,只留一个婆婆,保持一个相对中立的角度。包括儿子在内,小说原著其实是母亲“大学毕业后”一直供着儿子,儿子一脚把她踢了出去,我们也提前到了“考上大学”。
谭飞:这并不难。
颜: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他小时候对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如果他已经成为一个完整的成年人,他会太绝望了,所以我们实际上做了一些软调整。
谭飞:举个例子,在《锐利》中,没有一万支箭穿透心脏,也许只有一千支箭。
颜:是的,到处都是洞。
第三,李宝丽的悲剧在于他不配拥有美德。
谭飞:但即便如此,看完之后,我真的觉得李宝丽给人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爱是因为她其实爱着一个付出了很多的女人,恨是因为她对于如何去爱还处于一个非常无知的阶段。你如何理解她的矛盾以及她的性格和她的命运之间的一种关系?
颜:其实就是这样,就是我们总用它来说她的一句话——德不配。
谭飞:详细告诉我,什么样的美德是不配的?
燕:波利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原来,她的父母在市场上卖小菜。就她的人生轨迹来说,她大概应该是一开始就爱上了健健,或者那个层次的人可能很好,很安全,很长久。只是波莉有些女性化。只是她遇到了马学武,一个当时需要这样一个有城市户口的妻子的知识分子。波利并不丑。虽然她家是卖小菜的,但她当时符合马学武的要求,所以两人就误在一起了。对李宝丽来说,她嫁给了一个知识分子,然后她没有赶上她丈夫的水平和步伐。她没说要学习,上学,充实自己。她还是卖小菜的,她还是有那些感觉和认知,导致她非常害怕失去丈夫和现在的家庭。她在电影开始时搬进了大楼。她很高兴,但同时也很紧张。所以她对丈夫的态度,对儿子的态度,其实是一种“抱住沙子不放”。我们总是说,越是抓着沙子不放,死的越多。......
谭飞:你抓得越紧,沙子漏得越快。
颜:是的,波莉实际上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她终于挤出了最后一粒沙子——她的丈夫也去世了。其实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观众也看得很清楚。但是波莉的可爱之处在哪里?就是生活把她踢到了谷底,她学会了抬头。
谭飞:这句话非常经典。
颜:是的,她已经学会抬头看了。她知道如何前进,而不是抱怨——我怎么会这么惨,怎么会这样?不是,她要的是如何以我的能力带着我的儿子带着我的婆婆前进,我能做什么。她不再狂妄,她不再虚荣,所以她做了最简单最朴素的工作,努力工作就能赚到现金,然后提供给儿子和婆婆。这也是保利跌入谷底后的精神,让她成为一个很有活力,很有前途的人。
第四,武汉人的地方特色无法定义。
谭飞:所以一个普通女人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就像芳芳自己一样。我们还说拍摄地点是汉口,也知道今年武汉有这么大的疫情。我不知道你在武汉拍过电影。看到疫情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难道也是万箭穿心?因为那里可能有很多朋友和老朋友。
颜:是的,我当时确实给很多朋友打了电话。我说,你还在武汉吗?怎么样?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真的是在早期。
谭飞:你哭了吗?
谭飞:你认为“武汉人”和“城市与电影的关系”怎么样?因为这个地区非常重要,尤其是她的武汉性格,她一定和李宝丽本人非常相似。
颜:其实是电影《一箭穿心》。我个人有一个很大的遗憾。武汉说的不达标。
谭飞:你认为它没有达到标准?我们已经听得够多了。
颜:我已经尽力了,因为开始的时候,我没有认定是武汉话,而是普通话。因为希望全国各地都能听懂,所以一开始就决定用普通话,没有做任何准备。直到我们到了武汉,出发的前一天,我和导演在讨论一句台词,就是搬家的时候,李宝丽坐在车里,她老公带着孩子骑着自行车。她非常高兴,自豪地说:“马学武,”她的原话是“不要落后!”她实际上有一种特殊的地方感。然后我说,导演,我用普通话怎么说?“不掉队?”好像我们不是这样说话的。
谭飞:他们看起来都不像。
颜:没有一个是对的,没有一个是允许的。绕来绕去最后说出来,不然就用武汉话好了。我说那很好。当时不知道武汉话有多难。
谭飞:武汉话很难说。
颜:因为在我之前,是今天的牛郎织女,我就陷入了四川话。我们听起来很像武汉话。
谭飞:事实上,这是非常不同的。我是四川人。
颜:其实有天壤之别,反之,你就更难分辨了。于是我连夜从武汉叫来了一个小姑娘,一句一句的帮我教台词。
谭飞:为了让台词正确。
颜:是的,但还是很遗憾。毕竟有时候说可惜,太快了,或者太着急了,心情来了就不让了,不知道在哪里。
谭飞:当你快速表达自己时,因为你要学习方言,当你有情绪时,你的发音可能不那么准确,但要传达的内容并不缺失。
颜: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武汉人的地方特色和她的气质是非常特别的。如果用别的,几乎无法用普通话呈现她。
谭飞:我认为,就像武汉最受欢迎的食物热干面一样,武汉热干面很奇怪,但它的重量不大。一个碗可能包含几十根面条。
颜:是的。
谭飞:味道好极了。
颜:而且很饱。
谭飞:一种非常奇怪的气质。
颜:其实你很难描述武汉人的这种气质,也很难替代。他们的坚韧、自信和热情,他们的开朗,让你特别难以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他,所以你只能用武汉话来演。
谭飞:就像《乘风破浪的姐姐》一样,是一个无法定义的武汉男人。
颜:未定义的自我。
谭飞:因为颜先生在语言方面很有天赋,你能在我们的镜头前说一口武汉话和四川话吗?我们来听听武汉话和四川话的区别。
颜:我都忘了。
谭飞:就说武汉话吧,四川话应该可以。
颜:武汉话,让我想想,地道的武汉话。地道的武汉话,但是已经不允许了。
谭飞:四川话,如果说地道的四川话,应该怎么说?
颜:什么意思?
谭飞:地道的四川话正在衰落,而武汉话正在崛起。还是有区别的。
颜:有很大的区别,然后每个字的语气看起来实际上是不同的。
谭飞:这说明颜闫冰先生还是喜欢挑战自己的。
颜:有趣。
5.演员表现力更强,对艺术有一种“贪婪”。
谭飞:我发现你喜欢尝试很多新事物。
谭飞:艺术需要贪婪。
颜:就是好玩。
谭飞:那时候,我有八个女演员,基本上我有中国所有华人社区的女演员。
燕:不,不完全是。
谭飞:你没拿哪一个?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颜:别说了。之后你又要提出另一个话题,然后你就得罪人了。
谭飞:但我能看到颜的遗憾,但遗憾也是一种美。好了,下次说说你中奖后的感受吧。谢谢你,颜。
燕:好的,谢谢你,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