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和他的鸡
于是他又找到了那个人。那人想了很久,最后劝大卫说,这狗丑得像只鸡,太丑了,不能泡妞,太老了,不能做饭,再多的辣椒八角也不如扔掉。
大卫感叹它在吃意大利面。我叫大卫。我最著名的名字是鸡。我就叫它鸡肉吧。
鸡在角落里和它们的鸡玩耍,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一只鸡有多丑?我告诉你。大卫宁愿把狗粮留给楼下当保安的土狗大黄,也不愿放到鸡的盘子里。饥饿是鸡学习的动力。由于腿短,巴哈刚刚学会滚下楼来抵御打击。每天晚上,大卫在打游戏的时候,小鸡就趁机溜出来,滚到楼下,用大黄去抢本属于他的骨头。
我问大卫,你不怕你的狗被带走吗?
大卫说,你不懂,我老了,现在只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鸡是我老实人,又丑又老实。不配合的时候就自己睡,放它出街也没人带走。现在我可以每天给鸡放一天假,这真是令人愉快。
大卫早年留学法国,在13地区待了十个月,某年夏天突然宣布回国。回来后,他消失了半年。当他再次出现在朋友圈时,他正在收集巴哈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在巴黎经历了什么,塞纳河上的艺术品是否震撼了他幼小的心灵,以至于连巴哈这样的生物在他眼里都是荒诞的,所以他们应该凑在一起给他一个狠狠的吻。
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他回国后,以海归身份申请。面试官问他,留学十个月,你学到了什么?他向采访者描述了巴黎的越南粉、粤菜、烤肉和蛋糕,画了一张地图,告诉他们如何走出机场。面试官听得津津有味,说下次去巴黎一定要试试,最后把他踢出去了。
在后来的求职申请中,大卫把这段留学经历改成了:在法国留学,在巴黎生活,在国外实习,最后甚至改成了出国旅游。直到面试官问他,为什么要在简历上写旅行?他最后彻底删除了这一条。
简历是可以删除的,但是我们猜测大卫在法国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存在于他的记忆中,永远无法删除。
第一个证据是大卫从不喝酒。当他从法国回来时,他成了一个酒鬼。
有一次我们在酒吧,聊到为什么要养鸡。他说,我第一次看到鸡的时候就想,我这么丑,肯定天天喝酒借酒消愁吧?于是我高高兴兴的买了回来,给了它威士忌。它不喝酒,伏特加也不喝。林德曼喝了一点。我很高兴,加大了剂量。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保安跟我抱怨说,每天晚上鸡都要趴在大黄上,让进出的住户看鸡难受。于是我把鸡打了,再也不让它喝水了。
我们问过大卫,所以他不会和你喝酒。你想把他送回去吗?
大卫说,当然不是。每次喝酒,我都在想,这鸡多丑啊。太丑了,我不能喝。我必须为此多喝点。这是在做好事,我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大卫的饮酒习惯大致相同。
这还不是全部。根据线人的信息,我们还得到了第二个证据。
大卫有四个朋友,A弹吉他,B做饭,C玩黄色,D最重要最受欢迎,因为他会买单。他们约了五个叫大卫的小妹妹,一起去公平的5v5郊游。
大卫欣然接受了。普吉岛的夜晚,小姐姐和大卫独处,潮湿的空气,闷热的温度,小姐姐皮肤渗出的汗水,白天在沙滩上脸上微红。小妹伸手,大卫接住,小妹提臀,大卫抱抱,你来我往。但是不到十分钟,大卫就被踢出去了。
有传言说大卫一看到大卫的鸡就被踢出去了。
我们问大卫,你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大卫说,她给我的鸡起了名字,但是我的鸡不能起名字。
我被学校开除了,最后一个月在巴黎度过。隔壁来了一个新的西班牙女孩。她看到我就骂我老锅巴。半夜,她端来一种叫“山鬼”的果酒,问我要不要喝。我和她睡了一个月,学业没了。家里人催我回去,我只好跟她说再见。
她的名字叫尤平妮。她每次睡在我旁边,总会喊这三个字。我跟着她叫你倪萍,她会开心地笑。回国后,我报了一个学期的西班牙语,查了所有的读音,打算学一学,于是马上去法国找她。
但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我发现尤平尼本来就是鸡的意思。小鸡,你明白吗?我一直以为她叫小鸡。每次见到她,我叫尤平妮,她都会和我一起进屋。和她睡觉的时候,我也叫她尤平妮,她也会傻笑。
大卫说,没想到,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叫她小鸡。那么如何才能让另一个女人给我的鸡起名字呢?
我们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朋友偷偷问我,他的意思是他家的鸡现在叫尤平尼吧?
后来,大卫学会了西班牙语,但由于父母的反对,他没有去法国。他家的尤平尼还在裤裆里,他家的鸡经常下楼找大黄。
大卫的《萨满之道》越来越好了。有一次去大卫家喝酒,大卫跟我说,有时候我真希望那个西班牙女孩的名字叫尤平尼,哪怕这个名字有很奇怪的含义。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样,至少我不会梦到她了。我想张嘴,却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能无奈的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西班牙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