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尿布电影
我花了一天时间读了《花束给阿尔吉农》,又花了一天时间读了这本书的2000年电影改编和2015日剧改编。除了无奈、悲伤和感慨,还有一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也许对弱者的同情是人类最本能的自卫。
《献给阿尔吉·农的花束》的主角是查理·戈登和阿尔吉·农,一只实验鼠。从小患有智障的查理·戈登,因为渴望变聪明,获得了通过手术提高智商的机会。手术后,查理·戈登的智商从60飙升至180,但随之而来的心理和情绪问题也逐渐显现。与此同时,在查理·戈登之前做了同样手术的老鼠阿尔吉·农(algie Nong)的智商和身体状况也一天天下降。最后,查理·戈登也犯了和阿尔吉·农一样的错误。其2000年的电影版本并没有对原著进行太多的改编。但2015日剧版将故事背景和人物设定在了日本(主角改名为白鸟樱),并对故事细节进行了极大的改编,深入分析和展现了人性和情感。
然而这个故事最悲哀的不是主角从天才变成智障的失望和无力感,而是随着主角智商的提高,他逐渐发现那些曾经信任他的“朋友”其实都在嘲笑他,但是面对他智商的提高,他们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骄傲和开心,反而逐渐开始回避他,疏远他,这是别人对他的态度。而这种态度的转变来自于人类自卫的本能。
因为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而弱者是优势,强者是劣势。正如日剧改编版的男主角白鸟在手术后对朋友说的那样,“身边有那样的人会很安心,身边有比自己差的人会很有优越感。这不是真正的朋友,而是自我意识的虚伪。”这句话虽然极端、过分,但一定程度上道出了人性的自利性。
当我们面对弱者时,会不自觉地提高自己的地位,产生一种“我强你弱”的优越感。同时,我们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和命运,我们从弱者那里获得了强大的安全感和自信。别人的软弱对别人来说是一种痛苦,但对自己来说却可能是一种保护罩,就像日剧改编中,身患绝症的梨中心会选择白鸟作为“爱”,正是因为白鸟的愚蠢,他才不会伤害她,不会用成年男人的坏心思算计她,甚至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梨阳不是“利用”了她的愚蠢吗?为什么有些人宁愿做鸡头也不愿做凤尾?因为骄傲地站在弱者中间的骄傲,远比在强者中间的卑微舒服。为什么说美女和丑女的友谊最长久?因为美丽的女人永远不会害怕丑陋的女人会威胁到自己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甚至会更加衬托出自己的美丽。所以,人亲近弱者的目的是自我保护,但当对弱者友好时,这种保护就会变成同情,当对弱者敌视时,这种保护就会变成嘲讽。
同样,当我们面对强者时,我们会感到巨大的压力,自卑和无能,我们的地位会受到威胁。为了消除自己的不适,自然会选择逃避,避开身边的强者。就像原著中最希望主人公查理·戈登从手术中获益的成人中心老师爱丽丝,都承认在主人公智商飙升后,经常自卑,想避开他。为什么查理·戈登还是个“智障”的时候,无论他有多麻烦多蠢,面包店的伙计们都能容忍他,但是一旦他变聪明了,他们就一天都不能容忍他,因为他们害怕他比他们优秀,他的存在总是提醒他们自己的无知和卑微。为什么白鸟的朋友要他在日剧改编版里一直傻傻的?当然,他们希望永远保持简单,但那是因为简单朴素的白鸟人会让他们有安全感,会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和爱别人,不会生活在聪明人的勾心斗角中。
人群中最舒服的关系,永远是和能力、地位等各方面都相当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当主人公第一次变得聪明(也就是智商和大多数人相当)的时候,每个人,甚至是曾经嘲笑过他的人,都会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们终于“欢迎”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他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眼,因为他们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人们永远不会讨厌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总有人劝你走大多数人走过的路。该结婚就结婚,该生孩子就生孩子,有了稳定的工作就找稳定的工作。他们看似是为你好,怕你出轨,其实只是怕你和他们不一样,更怕你的不同让你过得比他们好。
当然,同情弱者,恐惧强者,接纳同类,都是人的本能。这没有错,但是对弱者的同情和对强者的恐惧,自然会形成一种不平等的关系,而正是这种不平等,让他们产生了被贬低和被排斥的感觉。在原著中,主人公查理·戈登自始至终强调自己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格,不是一个孩子,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实验对象,无论是手术前还是手术后。在改编版的日剧中,男主角白鸟一直在寻找一种“平等”的关系和“平等”的朋友。事实上,在弱者的心中,寻求平等是他们一生的目标。前几天刚看了一篇文章说,对残疾人最大的关爱不是把他们当残疾人,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不是用各种方式提醒他们自己是残疾人,甚至是通过爱他们。就像给大人穿上尿布,说是为他好。他怎么能不自卑和羞愧呢?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公平不是保护弱者,削弱强者,而是消除“强”“弱”这两个字。正是因为这两个字,人被分成了高低贵贱。但是,强弱并不是绝对的。不管一个人有多强,他也有弱点,就像易成为天才,他仍然不会做饭。但是,一个人再软弱,也有闪光点,就像伊的爸爸说的,“我相信你一定有闪光点。”
如果主人公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母亲,不把他当智障,他就不会一直想“聪明”,也不会选择做这么冒险的手术。如果手术后他的朋友没有避开他,他就不会感到孤独,甚至一度失去了人们心中的信心。
所以,当你面对你认为的弱者时,如果你不喜欢他,至少不要嘲笑他,因为你的嘲笑只会显示你的无知和傲慢。而如果你在乎他,就没必要盲目同情他。也许同情不会让他感到温暖。与其同情他,不如试着帮他找到他身上的闪光点。当你面对你认为的那个强者时,你不需要感到害怕,因为再强也是属于别人的。别人的光明不会伤害你,伤害你的只有自己的黑暗。
而当你不幸成为你口中的弱者时,你不需要害怕和自卑,更不要摆出一副“你弱你有理”的姿态。如果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弱小,你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呢?你自己建造了一个不公平的世界,所以不要怪别人对你不公平。当你有幸成为你口中的强者,就不需要欺负了。只有自卑无能的人才需要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我想把这份文件送给查理·戈登(白鸟人)和阿尔吉·农,希望你们不再被认为是“弱智”和“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