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涉及到《最后的晚餐》这幅画的创作背景,详细解释如下:

一、创作背景说明:

1,绘画过程

小说家马代奥·班戴洛在20世纪90年代还只是个孩子。当时他是米兰圣玛丽亚感恩教堂多米尼加修道院的见习修士,他的叔叔维森佐是那里的院长。班代罗经常看着达芬奇在修道院的北墙上工作来打发时间,而达芬奇正在画一幅斯福尔扎时期的伟大杰作——《最后的晚餐》。

Bandello描述道:达芬奇一大早就爬上了脚手架,开始马不停蹄地工作。有时候他会在那里从早忙到晚,手里一直拿着画笔。他不停地画画,经常忘记吃饭喝水。有时候,他会连续几天不碰画笔,一天几个小时的站在作品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批判的眼光独自看着画中的人物。我还看到他在中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放下正在做的泥模,好像突然有急事要办,离开了韦基奥宫,直奔圣玛丽亚感恩教堂。他找不到树荫休息一会儿,就赶紧爬上脚手架,拿起画笔在墙上画了一两笔,然后转身就走了。

从墙的左边开始画

画《最后的晚餐》,首先要在修道院餐厅的墙上均匀地涂上一层灰泥。墙中间的灰泥比旁边的灰泥更粗糙,因为它能更牢固地附着在覆盖在它上面的油漆层上。人们发现了《最后的晚餐》的素描痕迹,这是直接画在石膏上的。“很简单的红线是用光滑的笔刷画出来的,按照他的布局勾勒出人的轮廓或形状。”画完草图后,要涂石膏或粉底。当时使用的石膏粉是“一种小颗粒混合物,100-200微米厚,由碳酸钙和镁用类蛋白粘合而成”,顶层涂有薄薄的铅白色底漆。列奥纳多故意在表面留下一些切口,主要是为了勾勒出建筑背景的形状和全景;为了追求作品的准确性,在绘画区域的中央打了一个小孔作为整幅壁画的消失点,在耶稣的右太阳穴上。

油画大概是从已经画好的场景上刻有纹章的三面半圆形墙壁开始的。现在大部分已经损坏,但仍然可以看到铭文的碎片,纹章和一个由水果和草制成的美丽的花环。壁画的主景大概是从左边画的。用马泰奥·班德洛的话说,在此期间,列奥纳多一直在工作,有时会交叉双臂,长时间盯着墙壁。

“我必须谋生”

1496年夏天,达芬奇在装饰一些房间(很可能是斯福尔扎宫碧翠丝公爵夫人的房间)的时候,正在画《最后的晚餐》。6月8日,列奥纳多失态了,公爵的秘书记录到:“装饰房间的油漆工今天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所以他愤怒地离开了。”这种紧张关系可能与另一封写给公爵的不完整的信的草稿有关,信中莱昂纳多抱怨他的经济困难:“我很担心。你应该发现我缺钱,而且...我得谋生,这使我不得不中断这项工作,参与不太重要的事务,而不是继续你委托的工作。”这部重要的作品是指最后的晚餐。

他继续说:“也许你没有给瓜尔蒂埃洛先生更多的指示,他认为我有足够的钱...如果你觉得我的钱够,那你一定是被骗了。”这里指的是瓜尔蒂埃洛·巴斯卡皮,有人称他为“公爵的礼物法官”,也就是公爵的出纳。列奥纳多似乎并没有收到一些预期中的“礼物”:所谓的“礼物”本质上是钱,因为不是定期发放,所以不能算薪水。据班德洛称,莱昂纳多的年薪为2000达克特,但另一位消息灵通人士称,摩尔人一年只付给他500达克特。

在这封信中,我们可以从一个侧面感受到列奥纳多在画《最后的晚餐》时承受了巨大的创作压力。这种压力并没有因为其他事情而减轻,反而一直在增加。这也是班代罗抓拍到的同一个列奥纳多,那个在炎热而安静的街道上大步走向圣玛丽亚感恩教堂的列奥纳多。

2.练习的组成

温莎皇家图书馆收藏的一页笔记中,有一页是早期用钢笔写的作文练习:该练习仍以《最后的晚餐》的传统作文方法为基础——犹大没有和大家坐在一起,他坐在桌子的左侧,头向后仰着;而圣约翰却坐在耶稣身边睡着了,为了表示在耶稣宣布他被出卖的消息时,他是“靠在耶稣的怀里”的。这两个图像在最终版本中都被丢弃了。

本页有两个相对独立的草图。左边的素描中有十个人物,这组后面轻描淡写地画了一些拱形结构。这是最早关于画面背景的想法,也就是“最后的晚餐”发生的“顶楼”。右边的素描中有四个人物,但画面的焦点主要在耶稣和犹大身上。列奥纳多在这里集中讲述了确定叛徒的戏剧性时刻:“和我共用一个盘子的人会背叛我。”画中的犹大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去拿盘子。列奥纳多试图为耶稣的手画两个手势——一个是双手举起,好像要向前伸;另一种是手已经碰到盘子,和叛徒的手做了短暂的接触。这个更小的小品突出了故事的重点,找到了戏剧的支点——两只手相触的感人瞬间。为了突出这一时刻,列奥纳多将传统的“最后的晚餐”的故事追溯到圣经之前的一个场景,即圣餐。

较小的素描也描绘了圣约翰睡觉,耶稣的手臂放在他的背上,这表明了耶稣的“仁慈”。正如《圣经》所写,约翰是“耶稣所爱的”门徒。在无视宗教的怀疑论者看来,约翰“倚在耶稣怀里”是同性恋的标志。一百年后,在众多归咎于克里斯托夫·马洛的亵渎中,有一个是耶稣对约翰有“特殊的爱”,“在所多玛把他当作罪人”。

不久之后,列奥纳多用粉色的画笔画了一幅素描,后来这幅红色的画笔被别人用墨水画了出来,现在收藏在威尼斯学院的美术馆里。草图的粗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墨水的影响,但《最后的晚餐》的均匀布局已经开始出现在这幅草图中。弟子分了几组,画面更注重人物的性格特点。为了弄清人物的身份,在人物下面出现了草草写就的说明文字(菲利普被提到了两次)。但是犹大还在靠近观众的桌子边上,约翰还在酣睡。

然而,在达芬奇的速写本中,还有一张年代更早的纸,可以追溯到15的80年代。上面有三个相关的素描:一群人坐在桌边,一个人独自坐在桌边,双手抱着头,另一个是耶稣,手指指向注定的菜。这三个小品不是《最后的晚餐》,因为只有五个人坐在桌边开心地聊天打发时间。他们不是耶稣的门徒。画中的场景可能发生在一场乡村盛宴上,人们围坐在餐桌旁。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激发了列奥纳多迅速在同一页上画出了基督领圣餐的悲伤场景,并且花了十五年才实现了这个想法。

3.人物原型

温莎和威尼斯皇家图书馆的速写重点已经从整体布局逐渐转移到个别人物的特点上。温莎皇家图书馆收藏了一系列著名的头像,大部分都是用粉色画的,还有一些画得很完整:犹大、彼得、詹姆斯大帝、圣斐理伯(后两个图像使用了同一个模型,但在画面中被赋予了鲜明的个性特征)。其中有一幅圣约翰的手,画面很美;还有一个练习题,上面画着圣彼得的袖子。“福斯特笔记本”中也有一些简短的评论,补充了这些练习——一个来自帕尔马的亚历山大为耶稣的手提供了原型;住在比塔的克里斯托法诺·达·卡斯蒂利奥内有一个漂亮的脑袋。其中一张纸条的标题非常简单,上面写着“耶稣”,达芬奇在下面写道“红衣主教莫塔洛统治下的乔瓦尼孔蒂”。这个人可能是耶稣的典范。

一些人物在最终的壁画中得到了体现,比如白胡子的圣安德烈(左三)摊开手掌,耸起肩膀。其他人的行为已经改变。手里拿着刀转身的人变成了圣彼得,打翻玻璃的人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就是打翻盐瓶的犹大。这些姿势中至少有一个已经出现在温莎皇家图书馆的第一幅构图素描中,那就是在更小的一组肖像中,耶稣和犹大之间的那个人“用手遮住了眼睛”。

这些情绪化的动作和整个构图一样,反映了列奥纳多《最后的晚餐》中一个全新的理念:他摒弃了中世纪流传下来的构图传统,即信徒们沿着桌子坐成一条直线。《最后的晚餐》中,食客的台词被打断,达到了神奇的效果。我们眼前是一群波浪般的人。门徒被分成四组,每组有三个信徒:这些成群聚集的信徒突然到了紧要关头。列奥纳多也找到了他的戏剧性时刻:不是圣餐仪式,也不是犹大身份的确认,而是听到耶稣宣告时所有人极度震惊的反应——“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能肯定地说,你们中的一些人会背叛我。”信徒们深感悲痛。所以画面布局流畅的部分是基督的决定造成的,也就是讲故事的瞬间出现,这几乎是电影里的一个场景。

犹大是这幅画的反派,但在为准备最后的晚餐(收藏于温莎皇家图书馆)所做的轮廓练习中,犹大甚至比魔鬼还要丑陋,几乎是一个怪物,但他也表现出一些自责和自我憎恨,这也让这幅轮廓看起来很悲剧或者是基督徒。瓦萨里曾讲过一个犹大脸的轶事:圣玛丽亚感恩教堂的住持总是催促列奥纳多“尽快完成工作”,并向公爵抱怨艺术家如何拖延时间。得知此事后,列奥纳多告诉卢多维科,他还在寻找一个面目极其险恶的人作为犹大的原型,但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适的面孔,“他肯定会用不够体贴、缺乏耐心的住持的头颅”作为模型。公爵听后哈哈大笑,“这个不幸的修道院长困惑地回到家,担心在他花园里工作的工人。”

二、关于这幅画的补充说明:

《最后的晚餐》是意大利艺术家莱昂纳多·达·芬奇创作的,是所有这一主题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画面中的人物,有惊恐、愤怒、怀疑、忏悔的表情,还有手势、眼神、行为,都刻画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收藏于意大利米兰的圣玛丽亚多埃尔格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