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伟的剧情简介

1946年,在二战时期当过兵,年仅十九岁的黄利辉(细伟),抱着过新生活的渴望,带着母亲留下的一把刀,来到泰国。可惜事与愿违,他在泰国生活艰苦,加上从小就重病缠身,身体虚弱,瘦小的他过着被异乡人羞辱的生活。想家,加上生活的绝望,他的人格开始扭曲,他开始接二连三地杀小孩,取他们的心肝煮水补身-----他在中国也尝过这样的滋味。最后他被捕了,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1959年,细伟被判死刑,然而,继续有小孩失踪且被杀。

细伟

“利辉,利辉,不是细伟,我叫利辉。”利辉向移民登记官耐心地解释了好几次。可移民官丝毫不理会黄利辉,在记名簿上写下“黄细伟”。

因为交不起十泰铢的移民费,细伟被迫剃了光头,关进了难民监狱,等待亲戚来接应。过了很久,他的叔叔来接他,直接把他带到一件杀鸡档工作。

“黄细伟。”杀鸡档老板看着他的移民身份证念到。“不,我叫利辉!”细伟耐心地笑着解释。“怎么不一样?!”老板不耐烦地问到。叔叔捅了一下细伟,对老板陪笑道:“不,是叫细伟!”这一回,细伟点了点头,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移民官不带丝毫尊重就给他定下的名字。

细伟,这个卑微的名字,预示着黄利辉日后在泰国的屈辱的生活。

湄和橙色的小花

他忍受不住杀鸡档老板一家的羞辱,偷了老板的钱逃了。

他来到码头找到了搬运稻谷的工作。可他太瘦弱,什么也搬不动,也因此受到了其他工人的嘲笑与打骂,新买来的治病的药材也被工人们肆意地扔进泥水里,泡成一堆烂叶子,他无助地哭了,他以为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好好对他。

一天,小女孩湄拿着一朵橙色的小花逗着正在睡觉的细伟,细伟笑了笑,翻过身继续睡,湄把小花戴在了细伟的耳朵上,跑开了。他戴着那朵橙色的小花工作。后来,小花掉在了地上,被别的工人无情地踩碎了。那朵和他一样卑微的小花,因为承载着湄纯洁的关爱而被他无比珍视的小花,轻易地让人踩碎了。不过,还好湄还会给他摘一朵。

再后来,他作恶梦,梦见他战争时掐死一个日本兵的情景。他不知道湄就在他身旁,错手地掐死了湄。那个唯一对他好的湄,甜美可爱的湄,就这样被他杀死了,他痛苦万分,撕心裂肺地啕号着。没有了,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残酷的命运,安排他亲手杀死了他当前唯一的欢乐与希望。

菜地

码头老板辞退了细伟,因为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于是细伟去帮人种菜。每天,他辛勤地浇灌照料田野里的菜,这样的生活让他踏实,一天天长大的菜让他又有了欢笑与希望。

可又一次,命运把他捧上天堂又重重地摔回地狱。一夜的台风,毁掉了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从此以后,他没有真心地笑过,欢乐与希望似乎从来都不属于他。

细伟的病越来越严重,他没日没夜地咳嗽,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为了给他治病,割下死刑犯的心给他煮水喝。于是他带着那把妈妈留给他的刀,开始杀小孩,挖出他们的心来煮水喝。这样的药注定是治不好他的,只能让他更加麻木。与此同时,泰国各地接二连三地传来小孩被残忍杀害的消息,其中有的是细伟干的,有的却不是。

女记者

女记者达拉小时候曾有过一段惨痛的回忆。她的妹妹在和她出去玩时被杀害。因为这样,她决心查出这起儿童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在一次凶杀案的犯罪现场,她看到了细伟仓皇中留下的那把刀,认出了那是之前湄被杀害后,她去现场采访一位叫黄利辉的中国人的刀。因为她,警方找到了细伟,并逮捕了他。

回家

其实细伟内心还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回中国,回家。

回家,是细伟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警察骗他,你认了罪就可以回家了。于是他在法庭上把所有不论是他干的还是不是他干的罪行都通通认了。那么等待他的,一定不是回家的船,而是死刑。就连被判死刑,也没有人给他公平的审判,也没有尊严,他只是警方想草草结案的替罪羊。

童年时母亲的歌谣,田野里的风筝,绿油油的水稻,消失在远得令人绝望的故乡。

那一朵染血的白莲

利辉被绑在刑架上,手中拿着三炷香和一朵白莲。白色的屏障隔开利辉和行刑官。枪声响起,白莲无声地落在了地上,溅出来的血染红了白莲。

它似乎也代表着细伟,内心纯洁善良的细伟,染血的黄利辉。

真正的凶手

看至此,我的内心丝毫没有对黄利辉的痛恨,甚至在他杀人时也没有感到恐惧,有的只是无法言表的心酸。弱小的黄利辉,可怜的黄利辉,是残酷冷漠的异乡生活让他麻木了,忘记了所有的道德底线,只剩回家的强烈欲望,让他为了活下去而不顾一切地举起刀子杀人。

女记者的话发人深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凶手还是受害者。

生活,这个真正的凶手,无耻地逼黄利辉杀孩子,然后杀死黄利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