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故事汇之观母亲曾志有感
“如果只把她看成是一个战绩辉煌,功成名就的革命者,那其实远没有读懂她;在战火纷飞的硝烟中,她还是一个爱的深沉的女人,一个爱的悲壮的母亲。她的名字叫——曾志。”
——敬一丹
关于曾志生平,没录讲座视频,先附上另一个官方视频的链接吧,本人就不多介绍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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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志的故事在这之前就已听过,石金龙老师(曾志之孙)讲的大体没有超出我事先了解的范围,何况石老师许是疲于接待久经训练的缘故,语调语气略有变化(主要是颇为熟练),因此我倒没有多少听得进去,包括后来李春祥老师的补充发言也是这样。
所以吧,我几乎当时就听不清也不记得讲座里各位老师具体说了些什么,真是少之又少——好像当时我一边听就一边忘记了一样,颇有点无忌学太极逐步全忘的意蕴在里面。
但是奇怪的是即使这样,我清醒的记得当时坐在后排的我心里依旧在经历巨大的激荡,极有种发长篇日志的冲动,虽然没仔细听台上说些什么,却因我自己的联想总是平静不了,数次要以不断喝茶水来缓解我的泪意,仿佛只有那氤氲的滚烫的雾气才能止住我在眼眶中打转的泪不致留下。
事实上,还没听多少我就发现场上哭声一片了,我虽事先知晓又兼场上没怎么听,仍是因强烈地压迫泪腺而顿感喉咙十分疼痛,连手中的资本论也难以再看下哪怕一行,而是陷入了某些思绪中。
一关于人性论
敬一丹女士在红色故事汇中的解说词(文首所列)我深表同意,而且我更觉得,如果仅仅看到她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作为革命者17岁弃子转移的牺牲精神,作为国家干部拒绝为深感歉疚的孙子转户口的公正,也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这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这是一个集中了母爱,高尚,无私,无畏等等人类一切优良品质的神一般的偶像似的存在,仿佛只能为现在的我辈一般平民所膜拜,与我们相距很远,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仅仅停留在这个层次上去理解和敬仰曾志以及和她类似的先辈——我相信很多人看待当年的烈士、革命家或是雷锋一般的精神偶像都是这么个感觉——她留给我们的价值就未免大大缩水了,因为我们会觉得这是一个伟大到反常的人,伟大到几乎与正常人不相干的前辈,伟大到与所谓天生“人性”相比差距很远的人物。
她不该仅仅被当做一个高尚的人,或者说若让我来评价的话,我更愿意说她是一个优秀的***产主义战士。
没错,就是战士;不是狭义的实际作战的战士,而是广义的,从一般斗争尤其是阶级斗争角度来说的战士,是***产主义的战士。
每一个真正的***产主义者,每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在骨子里都是战士,都有着战士的内涵与气质。
曾志回忆说她的战友很多比她优秀,但是大部分都早早牺牲了,她和子孙团聚吃饭的时候,就会在眼前浮现出他们的影子。这不是现在很多人惯用的谦虚客套的话语,而是真情的流露,这种意识,这种情感,恰恰反映了她作为***产主义战士的本质。
包括她自己在内那一代的很多党员和红军将士,都不是一帮子所谓人品高尚勇敢无畏为国奉献的具有光辉人性的这样的人的简单集合,而是在经受战火和国难的洗礼后,经过马列的***产主义洗礼后,经历与工农运动紧密结合的锻炼后,诞生的一群有立场有能力的无产阶级战士。
从来就没有所谓天生的永恒的人性。如果只是从简单肤浅的善恶并存的人性角度去理解,自然会觉得如此作为的人必定属少数,正常人是达不到“那个境界”的,或者觉得他们只是在国难下才团结起来,而在当今这个和平的年代,这个物质富足的年代是不可能再出现这样“伟大”的人的。
人的意识不会凭空产生,阶级基础决定阶级意识。中山先生一片爱国热忱,但就因为他的党没有发动群众,没有与工农相结合没有依靠工农的力量,他只能指望袁世凯一样的军阀或者美国友邦人士的支援,结果注定是要失败的。一个脱离工农害怕群众的大小资产阶级力量组成的政党,在面对内外重压时表现出的软弱性和妥协的结果一点也不奇怪,倒不是说当时国民党的成员不爱国或者不够勇敢坚强什么的。国民党最后屡次战役输给中***也不能仅仅解释为***军的士兵更勇敢,而因看到二者所依靠力量的阶级基础的本质区别。
同样知识分子或资产阶级出身,有的直接反革命了,有的临阵叛变了,还有的可以一直坚持下去为工农斗争到底,难道用人性高低有别来解释?导师和杜林,蒲鲁东;先生和张国焘,难道仅仅用人性高尚有别就解释的了么?深入工农,扎根群众的人,自然容易抛弃之前旧的世界观,吸收到无产阶级的彻底革命性,总是局限在自己狭隘的生活和眼界中的学究们或是资本家,当然会一直秉承这种生活基础带给他们的思想,观点和行事方法。一向如此。
所以,以曾志为代表的那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先辈,拥有这样的观念一点也不奇怪。她们或是直接出身工农群众,或是经历自我改造的知识分子乃至小资出身,都经过实践的检验与历练,都经过中***理论的教育与指导,早已坚定地站在了人民的立场,作出为人民长远利益牺牲个人利益的举动完全合理正常。如果说觉得太过高尚离正常人太远,只是因为自己还停留在本身那个阶级惯有的立场上,或是考虑个人私利比较多,或是间接考虑本阶级的利益比较多,这样的人自然理解不了他们的精神世界。所以,这不是人性无私与自私的差别,本质上而是立场的差别。
反过来讲,即使在当下的和平年代,我们照样能看到不同阶级的不同世界观的对立并存。总得来说,之所以很多人觉得人心变坏,道德沦丧,也不能仅靠人性贪婪去解释,公有制下的人和私有制下的人拥有的观点自然差别天壤,就好像历史上封建时期人们的很多习以为常的观念在我们看来也根本不会接受一样。经济基础变化了,上层建筑自然会相应变化,包括政治,文化等等,绝非空穴来风或是所谓永恒人性的自然发挥。市场化配合着私有化,自然会让人在竞争和互相倾轧中逐渐疏远和迷恋个人利益,如果不加以意识形态和经济手段的适当引导和调控的话。而当下这个局面,正是最好的现实证明。
二 关于博爱自由论
不少人觉得***产主义者主张阶级斗争是在妄图挑起人类内斗,是在蓄意制造混乱,是在以“仇恨”荼毒世界,与之相对的,是对全人类的博爱,仿佛在普爱世界的“大爱”面前,***产主义者的斗争理论显得无比庸俗和愚昧,至少也比以“爱”来润泽世界要低级的多。
扯淡。这是我当时边“听”讲座边任由思绪驰骋到这里的第一反应。
我想起当年导师回应杜林的支持者对资本论的一处选自报纸的报道和因此得出结论的非难,在进行有理有据强大的成功驳斥后,导师说,没有人比我自己更严厉地考究和批评资本论的每一处细节的用语和材料的可靠性。而当时那个支持者的所谓非难只是无中生有。
***产主义者或许在言论宣传上不怎么强调爱这个概念,那是因为人类社会已经在博爱的幌子下诞生了许多实质上压迫和奴役的灾难,那是因为他们知道空谈仁义道德是对无产阶级运动的极大的危害,这不代表他们是冷血的斗争的机器,恰恰相反,能有坚定的***产主义信仰的人心中的爱绝对不比那些自以为不偏不倚公正独立的知识分子或是已居高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社会精英人士少,更准确的说,要深厚的多,沉重的多。
几乎可以说,***产主义者的爱是最深沉的爱。
所以不多说,是因为认清了沉痛的现实,知道多说无益,也因为需要和那些满嘴空谈仁义道德却实际上吸取着无产阶级血汗的敌人划清界限,所以拿起武器(无论是言论的或是实际的),是因为清楚敌人不会主动放弃既得利益,正如千百年来的革命历史的经验教训一样,是因为明白在还以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隐蔽的社会斗争中,必须选择一个立场,而不是一味图安求稳和稀泥,否则就会葬送无产阶级的长远利益。
叫嚣劳资和谐一家亲的人,如果不是没有深入实践考察现实的脱离生产的幻想者,就是掌握既得利益害怕运动会葬送他们赖以寄生的特权的豺狼般的无产阶级的敌人。资产阶级尤其是大资产阶级(不论官僚的买办的或是私人的)固然已是在经济基础和意识形态上截然与无产阶级对立了,而因处在资本主导的社会里与资产阶级或者国家统治机器紧密结合的知识分子或是小生产者,由于无产阶级运动也会撼动他们的既有地位和利益,他们会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抵触情绪,但是至少是可以团结和改造的对象。同样的,这和人性的善恶没有多大关系,也不会因为受到的文化教育水平高就表现出更加革命的立场,还是受到本阶级经济基础所限。
***产主义者不会因GDP的区区数字而麻痹大意,不会天真地迷信“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因为他们始终要追问为谁服务,为谁发展的问题;因为他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