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测试人性,她将身体麻痹6小时,允许路人随意处置,结果如何?
人的本性是善是恶,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引发了许多思想家论战。人性是复杂的,不能用一句话单纯概括,就像一个对孩子好的慈父,在外也许是犯下无数命案的凶手。
著名行为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曾做过一场测试人性的实验,虽然实验已经是46年前的旧事,但类似的实验敢去做的人不多,以至于到了今天,玛丽娜的例子还常常被拿出来讨论。
实验看起来是很简单的:玛丽娜将自己的身体麻痹了6个小时,在此期间,路人可以随意处置她的身体,而且不用负责任。这样的设定,现实生活中因为有法律的约束,是不可能存在的。玛丽娜制造出这一设定,以自己作为实验品,结果究竟如何呢?
1974年,“行为艺术之母”玛丽娜与她的团队走上意大利那不勒斯的街头。街上的男女老少听说玛丽娜要进行一场行为艺术表演,纷纷好奇围过来。只见玛丽娜将桌子摆好,往桌子上放了葡萄酒、水果、玫瑰花、枪、子弹、手电筒、灌肠器、剪刀、鞭子、铁链、匕首等物品。
桌上物品合计72件,像剪刀和枪这样的危险性物品,是可以对玛丽娜造成致命伤害的。当然,如果大家想对玛丽娜表达善意,也可以送给她一朵玫瑰花,或者抱抱她。将东西摆好之后,玛丽娜就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自己会让医生麻醉身体6小时。
在此期间,观众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对她的态度。为了测试观众的真实反应,她甚至签下了一份免除在场观众法律责任的文书。随后,玛丽娜果然接受了药物麻醉,坐在那里不动了。观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玛丽娜的意识是清醒的,只不过身体无法动弹。当年才28岁的她五官精致,坐在那里犹如安静的娃娃。过了一会儿,有个大胆的男子首先走到玛丽娜身边,试着推了推她的肩膀,发现玛丽娜果然不动,男子便拿起桌上的唇膏,给她化妆。
他当然不懂什么化妆术,只是拿着唇膏在玛丽娜脸上胡乱涂抹而已。有他开了头,观众里的男子全都兴奋起来,有人拿起笔在她额头写单词“end”,有人将酒泼到她身上,有人拿剪刀剪开了她的衣服,有人用玫瑰花枝抽打她。
人群越来越疯狂,玛丽娜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含泪。但她的泪水并没让他们停止,或许是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还不够刺激,又有男子走上前拿鞭子打玛丽娜,他的同伴则拿起刀在玛丽娜身上刻字,玛丽娜的衣服变成碎片,人们抚摸着她,拿起相机拍照,恶笑把那照片拿给她看。
这场人性测试成了观众的“狂欢”,直到一个男子用枪抵住玛丽娜的头,下一刻就要按下扳机,玛丽娜的团队慌忙阻止。这场测试玛丽娜“输”得一败涂地,她看到了无尽的恶,唯一给予她善意的是一个比她年长的妇女,她看到玛丽娜哭,忍不住上前为她拭泪,轻声安慰。
当玛丽娜的身体可以动弹时,观众们纷纷逃离现场。这场测试后来被取名为“韵律0”,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人性行为艺术实验。人的本性是善是恶?养好伤之后,玛丽娜接受了记者采访,她悲叹道:“一旦你把决定权交给别人,离丧命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