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关于心灵鸡汤的电影?
虽然容易哭,但也只是半部好戏。
因为小红花是那种刚给你好看就迫不及待要毁掉的电影。
比如我发现被刘昊存挡着的Jackson Yee喝多了冒着大雨去找她,刚碰到她,她就一把抓住那个女人:“你先别说话,趁我还醉着,你让我先说:我喜欢走在旁边,坐公交我得缩在最后一排。我不想和任何人接触。我怕我一把心掏出来就死了。上帝就是不怎么喜欢我。他一看到我舒服,就立刻把我的生活变成困难模式。”
杰克逊·伊(Jackson Yee)那段据说感动了休等前辈的雨中告白,即使收录在2020华语电影的精彩瞬间中,也是夸张的:这部剧不仅以脑癌患者的身份质疑上帝,解释了杰克逊·伊(Jackson Yee)作为男主角的失落,还透露了他分不清爱与希望的心情,给观众一个走进他、超越叛逆与痛苦的切口——似乎有着青春电影中常见的醉酒告白。
简而言之,它把疾病带给了人们的艰辛和痛苦,它被抛到了观众面前。
但遗憾的是,不超过三秒。
Jackson Yee的独白刚说完,刘昊存就迫不及待的反驳:你说上帝喜欢谁?看看送外卖的聋哑人,或者孙子被拐的老奶奶。他们谁比你差?正如刘浩存所问,闫涵在这个场景中想表达的是,有很多人比你差,但他们远比你乐观。
换句话说,你没有别人那么惨,那你还在那里发牢骚干嘛?
——这就是小红花的问题,不仅要抬杠,还要灌鸡汤。
就像约伯质疑上帝为什么让他这么惨,上帝反驳说你不够坚强乐观,还不如撒旦——如果圣经真的写了约伯和上帝的对话,那它的神性就要被质疑了。
影片对刘昊存的回应和台词也不过是这样的套路:没有给杰克森Yee一个正面的回答,还强行给人贴上悲观和坚强的标签,然后给灵魂灌了鸡汤,而这个鸡汤的本质是悲惨的。
这也是为什么《小红花》只能算是半部剧的原因:虽然它真的很关心癌症患者的痛苦、艰难和困苦,尤其是他们的爱和恐惧,但却无力给出有效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最后只能求助于鸡汤。
再好的电影,也是被心灵鸡汤给毁了。
也就是说,虽然我们认可一朵小红花的好哭,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忽略它的不好的情绪。毕竟哭的好不好可能是一部电影能不能卖的好的关键,但不是能不能成为一部好电影的标准。
回到电影心灵鸡汤的操作套路。
我们一再强调,优秀的电影总是提出问题,却很少解决问题。人生和命运太大,无法一劳永逸地回答。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接近问题的源头。但《送你一朵小红花》显然不这么认为。面对癌症,小红花觉得坚强乐观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但他回避了很多真正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
比如,它只表现了面对癌症的一次次发作,生活的绝望,却没有更多地关注癌症治疗过程中的贫困之难——与疾病的折磨相比,贫困的压力更让人喘不过气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岳云鹏真的是在和大家一起喊口号加油,但他并不觉得更满足。类似的情况,陈可辛在《亲爱的》中的处理显然更美:在他的镜头下一圈人的鼓励显得无边无际,无力回天,很像是对欢呼鼓励的讽刺和嘲讽。
这种片面的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体现在其对患者家属的选择上。如果我们回过头来想想电影中的患者家属,家长们都在用尽积蓄救孩子,却连一点点孩子面对患者家长的镜头都没有。这大概是因为,现实生活中,父母用尽积蓄救孩子的例子层出不穷,而孩子用尽所有医疗给父母的例子相对较少。
这些场景和处理,让影片变成了坐在火锅前的岳云鹏,一脸真诚地说着“我不怕生病”,但同时又支撑不住,最后逃跑。它不想去探索更复杂更沉重的层面,它只想让每个人都活在电影结尾看似平行的空间的美好里。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正是因为有这么大的差距,我们才不会自欺欺人的去许愿;电影一旦把愿望刻画成真实的存在,就完全失去了打动观众的力量,变成了一场凄美之后的阴森冰冷的烟火秀——这也是为什么从刘浩存饰演的女主角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到杰克逊Yee独自踏上青海,叙事越来越多,画面越来越美。
它完全背弃了现实,想让观众拿起鸡汤一饮而尽。
也就是到了后半段,影片前半段一点一点细节构筑起来的惊喜和痛苦,随着刘昊存的昏厥而变得支离破碎。
那些细节都是笑中带泪,以至于很难定义它是一部哭戏。
比如在停车场,我妈为了5块钱和管理员打架;比如在Aco的追悼会上,Jackson Yee把手机掉进了刘浩存扮成玩偶的衣服里,从嘴里掏不出来,就被迫贴在胸前,一次次叫妈妈挂掉。
抛开后半段滑入鸡汤的操作不谈,前半段的这种处理方式正是《一朵小红花》巧妙之处:它以喜剧的方式放松了我们对痛苦的敏感,却又不得不在观众猝不及防时给他们重重一锤——正是因为影片展现了妈妈如何为了5元停车费与管理员斗智斗勇,我们才咆哮着“你家孩子有病吗?”他生病了吗?“但他还是给了100元。只有当失去孩子的父亲在医院门口吃牛肉饭的时候,他才能失控大哭。
送你一朵小红花(2020)
类型:绘图
生产国/地区:中国大陆
语言:普通话
发布日期:2020-12-31(中国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