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电影《危楼春晓》唤醒了香港的自我意识。

《危楼春晓》由李铁执导,1953上映。故事也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香港的一座危楼里。在一栋破旧狭窄的单元楼里,既有租房者,也有合租者,他们共用厨房和卫生间。这座危险的建筑是电影中的一个重要形象。影片运用了左翼电影中常见的典型情节结构“社会结构”和社会现实主义,将几乎所有情节发展都限制在这个狭小、拥挤和肮脏的空间里。每个家庭代表着不同身份的家庭,包括知识分子罗先生、出租车司机、差点被赶出大楼的二叔、二房东和三姨。高利贷者黄大班和投靠亲戚的女佣阿芳以及几位主人公最终面临失业,将整个危机社会缩小为一座危楼,以反映底层人民的处境,以及居住和就业纠纷的严重性和被迫合租房屋的邻居。事实上,香港古今社会一直面临着住小房间、找工作难的现实问题。除了像老罗的叔叔一样拥有收租公司以实现财务自由的少数人之外,他们不必与他人一起住在危房中,同时他们在作为交换对象被割让和移交的过程中挣扎着寻找自己的根并失去了希望。不过,这部电影毕竟来源于生活,比生活更美化。住房仍然是香港的一个大问题。放眼整个香港,城市里几乎都是破败不堪的高楼大厦。许多香港人仍然对电影充满希望,邻居们也充满热情。所谓的被监视早已习以为常。然而,事实上,底层的普通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地方居住,所以他们不得不生活在用铁丝网隔开的“笼子”里,这是在张志良拍摄的,发布于1992。因此,“危楼”似乎是一个无法化解的阴影,笼罩着电影中的主角和整个充满住房问题的香港城市。

于是,我买了一块塑料板,按照《春晓危楼》中主角们分享的危楼模板,组装了一个按比例缩小的模型(14*4.5*4 cm),并故意将其推倒,以显示其岌岌可危的状态。在这里,我的目的是创造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与电影中的主角最终被告知危楼即将倒塌的事实有关。如果危楼倒塌,香港的本土文化会崩溃吗?香港自己的电影业已经走到尽头了吗?香港的下一代将何去何从?然而,在影片的最后,只有放高利贷的资本家黄大班真正被最后倒塌的危楼压死了。相反,另一位工人阶级居民、知识分子罗先生却幸免于难。在重商轻文的殖民社会中,罗先生被疏远了,他把自己卖给了资本家,资本家是他的叔叔,他收取租金并压迫工人。最后,戈伟从追求个人舒适回归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集体观念。这也是20世纪四五十年代新民主主义文艺理论下知识分子应追求的乌托邦而非庸俗的理想产物。同时说明像黄大班这样自私的行为在当时普遍存在。此外,在影片中,同一栋楼的住户亲切地称呼对方为“三姨”、“二叔”和“大姐”,但有血缘关系的主角,如黄女士,在得知丈夫强奸了从农村叛逃的远房表妹阿芳后,态度刻薄,几乎是辱骂,以此表明缺乏“经济资本”和祖传土地或家庭财产的城市不得不搬到邻居家,以此讽刺香港特区政府希望香港人在1997年后“忍受”的事实。

由于左翼电影注重“家国同构”的思想,即以“家”为中心的集体主义精神,并突出“以港为本”和“以人为本”的情怀,整部电影在叙事上温文尔雅,在描写人情和人性方面具有良好的中国传统文化魅力。尽管房客们住在破旧和危险的建筑物中,但他们仍然不改变他们纯洁宁静的心。使他们携手合作的不是等待经济的好转,而是人民的不朽期望和资本主义恶劣的生活环境。只有邻居才能互相帮助解决他们面临的困难。于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口号作为中国文化毛笔书写的八个字和影片传达的中心思想,成为“危楼”带来的社会困境的反面,既有香港社会的特点又有传统文化的印记,甚至有在香港“寻根”的意味。然后,我买了一个和缩小版危楼模型差不多大小的用宣纸做的木书签,用小毛笔写了这八个字,然后故意放下模型,让木书签支撑住歪斜的模型。此举的含义符合香港市民集体主义的社会文化,从而解决了住在危楼的人所面临的各种问题。然而,只有在这种精神下,香港人仍然看不到尽头,只有当政府出面解决住房问题,例如释放土地和建造建筑物时,人们才能真正充满希望。然而,与* * *携手渡过眼前的难关属于香港自己独特的文化,电影《危楼春晓》成功诠释了这一点。就像这座“危楼”一样,香港的本土电影看似摇摇欲坠,但实际上它们在本地和海外集体的支持下牢牢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