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拜集的作者简介
姓名:奥玛·海亚姆 Omar Khayyam
其他译名:欧玛尔·哈亚姆、奥马尔·哈雅姆、奥玛珈音
国家:波斯
职业:诗人、数学家、天文学家、医学家和哲学家。
成就:创作《鲁拜集》,编撰《代数学》,改革了穆斯林历
奥玛·海亚姆(Omar Khayyam)1048年5月15日生于波斯湾边的内沙布尔(今伊朗东北部);1131年12月4日卒于内沙布尔(一说卒于1123年)。是当时负有盛名的数学家、天文学家、医学家和哲学家。著有《代数学》等著述,修订过历法,主持修建了天文台,当过宫廷御医。
奥玛·海亚姆的著作《鲁拜集》(意译为‘四行诗’),否定来世和宗教信条,谴责僧侣的伪善。《鲁拜集》的诗体形式为一首四行,第一、二、四行押韵,第三行大抵不押韵,和中国的绝句相类似,内容多感慨人生如寄、盛衰无常,以及时行乐、纵酒放歌为宽解。在纵酒狂歌的表象之下洞彻生命的虚幻无常,以其绝美的纯诗,将人生淡淡悲哀表达得淋漓尽致。诗作融科学家观点与诗人的灵感于一体,成为文学艺术上的辉煌杰作。金庸也在其作品《倚天屠龙记》中引用过莪默的诗歌。
莪默·伽亚谟不仅在文学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在天文学上也有重大的贡献。他于1079年修订波斯历法,并编写了适合天文现象特点的历书,制成哲拉理历。这个历法比现今通行的格列高历更为精确。
莪默·伽亚谟写了一本当时最杰出的论代数的书《代数学》,能简练地解二次方程式,而却被三次方程式所难倒。他怀疑三次方程的一般解法可能是不存在的,但四百五十年后卡尔达诺却公布了三次方程的一般解法。
莪默·伽亚谟有两件事为一般受过良好教育的近代人所了解。其一他是个造帐篷的人,这就是“伽亚谟”的意思;其二他写过优雅的四行诗。他父亲是造帐篷的,事实上他本人早年也从事这个行业,但他被认为是个有天才的学者,他的大半生靠年金过活,先由赛尔伊乌克苏丹及阿乐普·阿斯兰资助,后来靠苏丹的继承人玛立克王资助。(在这两人统治时,赛尔伊乌克土耳其帝国曾达到盛世。)莪默的诗歌只是1859年由爱德华·费兹哲罗将他的《鲁拜集》翻译成英文时才引人注意。然而我们所赞赏的这些诗句与其说是莪默的,倒不如说是费兹哲罗的。
作者生平
波斯诗人奥玛·海亚姆(Omar Khayyam),他的生日,迄今没有人知道,大概是生在十—世纪的后半。有人说他死在—一二三年,但是也不大的确。他的故乡是在可拉商州(Khorassan)的纳霞堡(Naishapur)。可拉商州在波斯的极东,为亚细亚大陆所拥抱。气候温和,土地丰美,适于农业。棉花的栽培最盛。棉织物、绢、呢等类自古驰名。更产突厥玉和其他诸种宝石。纳霞堡是州的首府,位于州之北部,在莪默当时,是波斯文化的中心地点。
奥玛的姓,意思是“天幕制造者”(Tent maker)。有人以为奥玛必然是靠着制造天幕过活的,所以用“天幕制造者”为诗人的雅号,考威尔教授(Professor Cowell)和费慈吉拉德(Edward Fitzgerald)便主张这一说。这种雅号通行于波斯诗人之间,如阿塔尔(Attar)意为“药材师”,阿塞尔(Assar)意为“榨油者”之类。有人说恐怕是他的父亲的职业。又有人说,诗人幼年所住的学校有点贵胄的性质,制造天幕的人或其子弟没有入学的希望,阿拉伯族中有海亚姆族,以制造天幕为业,莪默的祖先恐怕是从阿拉伯迁入波斯的。
诗人幼年所住的学校便在纳霞堡。据他的学友尼让牟(Nizam al Mulk)的记录,当时有一位最大的哲人野芒(Imam Mowaffak)在纳霞堡教书。那就是他们的老师。尼让牟的父亲遣尼让牟来就学,尼让牟在这里遇着两个意气相投的朋友,一个是奔沙伯(Ben Sabbah),一个就是莪默·伽亚谟。尼让牟是图司(Tus)的人,奔沙伯是阿里(Ali)的人,莪默是纳霞堡的本地人。他们读的是“可兰经”,研究的是古代传说。有一天他们三人相聚,霍山(Hasan,即奔沙伯)向尼让牟和莪默说道:“世间一般的信仰,都说野芒先生的弟子会得到幸福(当时的信仰,凡读“可兰经”及古代传说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如中国以前读五经三传之类),但是我们假使不能都得到幸福的时候,我们会怎样来互相帮助?”尼让牟和莪默答道:“随便怎样都好。”霍山便说:“那末我们大家应该发誓:无论幸福落与谁人,都应得均分,不能专享。”尼让牟与莪默都同意了。后来尼让牟做了官,竟做到当时的教王阿尔士朗(Alp Arslan)的宰相。
尼让牟做了宰相之后,他的两个旧友来访他,尼让牟请于教王,给了霍山的官职。霍山嫌升进太迟,他把官职丢了。后来竟成了专好杀人的一种宗派——依时美良派(Ismailians)的首领。他在一○九○年占据了里海南岸山国中的阿拉牟提城(Alamut),十字军时有名的“山中老人”就是霍山。尼让牟后来也是被他刺杀了的。诗人阿塔尔叙尼让牟将死时说道:“啊,大神哟!我在风的手中去了。”——这正和莪默诗“来如流水,逝如风”句(见第二十八首)相类。
奥玛去访问尼让牟宰相的时候,他不要官职,只向他说道:“你能给我最大的赐予,便是在你的福庇之下,使我得到一个清净的地点安居,我要开展科学的利益,并祝你福寿康宁。”宰相便从纳霞堡的财库中每年赠他一千二百密(Mithkal)的年金。
奥玛住在纳霞堡一直到死,一生之中忙于各种知识的探求,在天文学方面的知识更特别丰富,是当时的权威。在马利克夏(Malik Shah)教王时,他得过大量的赏赐。改正蒋牟西旧历的时候,他是委员八个学者中的一人。改正后的新历名叫雅拉里历(Jalali),从一○七九年三月十五日起施行。据英国史学大家吉朋(Gibbon)的批评:“时刻的推算比鸠良历(Julian Calendar)精确,和格利果良历(Gregorian Style)相近。”他又做了些天文图谱,做了部阿拉伯文的代数。
诗人的生活,我们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一点。关于他的临终另外有种传说,是从他的弟子撒马尔干的宽雅(Khwajah Nizami of Samarcand)传出来的。宽雅说:“我常常和我的先生莪默·伽亚谟在一个花园中谈话;有一天他对我说,‘我的坟墓所在的地方,北风会吹蔷薇花来复罩。’他所说的话,我觉得奇怪,但是我知道他的话不是没有意思的。几年之后,我偶尔去访问纳霞堡,我走到他长眠的地方,啊,奇怪!那恰在一座花园之外,果木带着果实把它们的树枝从园墙伸出;花片飞在墓上,墓碑是埋在花里。”——这种美化了的传说,恰合于诗人的永眠;正如李太白之死,人以为捉月骑鲸而去;印度诗人伽毗死后,尸化为白莲(见泰戈尔用英文译出的“伽毗的诗一百首”的序传)。但从这个传说我们可以知道莪默有他的弟子。有人说他也在纳霞堡教过书。他是死在尼让牟之后。(以上的叙述大抵取材于费慈吉拉德的“波斯的天文学家兼诗人奥玛·海亚姆”)
(郭沫若)